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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用!”阿木看得眼睛发亮,也抓起一副小镲,跟着节奏乱敲,少年的力气没大人足,却敲得格外卖力,“师父,这比铜锣还吵!”
“要的就是吵!”李长生边敲边喊,让大家往乐器上撒硫磺粉,“越杂越乱,越能破它的浊气!”
浊心魔音显然被激怒了。音浪突然拔高,变得尖锐刺耳,像无数把锥子往人脑子里扎,广场边缘的地砖开始开裂,裂缝里渗出黑褐色的黏液,带着股腐臭味。几个年纪大的老人没站稳,晃了晃差点摔倒,腰鼓的节奏乱了半拍。
“往鼓面上泼桐油!”李长生将桐油泼在大鼓上,金砂遇油燃起淡蓝火苗,鼓声瞬间变得更烈,像裹着火星的风,“跟着我喊!‘望海守城,邪祟莫进’!”
“望海守城,邪祟莫进!”
老头老太太们跟着喊,声音不齐,却透着股豁出去的狠劲。唢呐、腰鼓、铜锣、呐喊混在一起,像一锅沸腾的粥,把浊心魔音搅得七零八落。广场上的百姓被这热闹劲儿感染,有的跟着拍手,有的跟着喊,连之前哭闹的孩子都咧开嘴笑了,跟着节奏跺脚。
最险的是地脉交汇处的井口。那里的魔音最浓,井口冒出的黑黏液凝成了个模糊的鬼脸,正对着广场嘶吼,试图用更沉的音浪压过舞曲。李长生没犹豫,抓起王大爷的唢呐,往哨嘴里塞了把金砂,对着井口猛地吹——
“嘀嘀嗒嗒——嘀嘀嗒!”
尖锐的唢呐声裹着金光,像根烧红的针,扎进鬼脸的嘴里。鬼脸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黑黏液瞬间溃散,化作一缕黑烟被风吹散,井口的地脉灵气重新变得清澈,汩汩地往上冒。
日头爬到正中时,浊心魔音终于散了。广场上的地砖不再开裂,黏液也渐渐干涸,露出下面干净的青石板。老头老太太们还在敲敲打打,王大爷的唢呐吹得脸通红,李婶的腰鼓队笑得直不起腰,连阿木都举着镲,跟着“踏浪调”的节奏晃脑袋。
老医师从地上爬起来,摸着自己的胡子,一脸茫然:“我刚才……好像想砸了药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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