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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也行?”玄诚子看得直咋舌。他总算明白,这些吸盘靠负压吸附,马桶搋子正好能形成更强的反压,加上老搋子常年接触人间浊气(茅厕的烟火气),带着克制邪祟的“秽气”,比石灰更管用。
李长生没停,他让士兵们分用搋子,专找吸盘密集的地方下手。赵将军也拿起一个铁皮搋子,学着他的样子按下去,果然吸起一片吸盘,他又惊又喜,下手越来越快,嘴里还念叨:“早知道这东西这么管用,该多备几个!”
最麻烦的是栈桥的木桩。桩子埋在水下的部分,全被吸盘覆盖,黏液顺着木桩往上爬,连地脉阳气都被吸得滞涩了。李长生提着搋子跳进水里,水刚没过膝盖,那些水下的吸盘就纷纷往他脚上爬。他不躲,反而用搋子对准木桩猛按——
水下的“啵”声更响。橡胶头带着水花按下,木桩上的吸盘像被剥掉的树皮,成片成片被吸下来,露出里面新鲜的木头。阳光透过水,照在李长生的手上,他怀里的地脉之心微微发烫,金光顺着手臂传到搋子上,橡胶头竟泛出淡淡的金色,吸起的吸盘瞬间就化作了灰。
“地脉阳气附在搋子上了!”玄诚子喊道,“这些吸盘最怕的就是带生机的反压!”
母章鱼似乎感应到了幼体的死亡,远处的海面突然掀起巨浪,浪里隐约有巨大的阴影在翻腾,却不敢靠近码头——李长生在清理吸盘时,顺便将地脉阳气通过木桩引入了海水,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母章鱼一靠近就会被阳气灼伤。
日头偏西时,最后一个吸盘被搋子吸走。栈桥上的灰皮消失了,露出被腐蚀得坑坑洼洼的木板,但木板深处,还透着淡淡的绿意,是地脉阳气在修复损伤。工匠们开始用新的木料修补栈桥,李长生让人把那些用过的马桶搋子收集起来,扔进石灰水里泡着——这些吸过邪祟的东西,得用阳气彻底净化。
赵将军看着那些被泡在石灰水里的搋子,突然觉得这比任何法器都可靠:“下次再遇着这东西,咱们就备上百十个搋子,看它们还敢不敢来!”
李长生没接话,他走到码头边缘,望着被地脉阳气染成淡金色的海水。水下的淤泥里,隐约有新的绿芽在冒头,是被净化后的海域里,重新长出的海草。他知道,母章鱼不会善罢甘休,但只要这码头的阳气不断,只要还有这些带着烟火气的“实在家伙”,再厉害的吸盘,也不过是被搋子吸走的灰。
夕阳落在栈桥上,把新铺的木板染成了暖红色。李长生摸了摸怀里的暖玉,玉上的红丝映着夕阳,像极了苏雪当年在雪山里,给他缝补渔网时的指尖温度。
对付那些藏在暗处的龌龊,有时候,最土的法子,就是最管用的杀招。就像这马桶搋子,平时疏通茅厕,急时吸尽邪祟,实在得很,也可靠得很。
𝓑𝚀𝐆.𝐼nf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