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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雾里的骨剑突然暴涨,化作道黑影射向鸡埘,显然是想斩了这源头。红冠公鸡却不躲,反而扑腾着翅膀,对着黑影啼得更凶,啼声里竟带着金芒,像根无形的箭,射在黑影上。
“噗!”
黑影应声溃散,骨剑碎成无数片,落在地上,变成普通的枯骨。关外传来魔主的一声闷哼,像是受了伤,至阴时的寒气瞬间淡了许多,天边终于透出一丝鱼肚白。
鸡鸣声越来越亮,像在推着太阳往上爬。断云关的阴影被一点点驱散,关墙的砖石在晨光里泛出暖意,连槐树上的露珠都闪着金光。李长生看着红冠公鸡抖了抖羽毛,走到他脚边,啄了啄他手里的谷粒,像是在邀功。
他笑着撒了把谷粒,公鸡叼起一粒,昂首又啼了一声。这一声落,天边的云彻底散开,朝阳跃出地平线,金光铺在断云关的废墟上,新砌的关墙、刚翻的菜地、甚至院门口的盐堆,都被染成了金色。
夜游煞的黑雾彻底消失了。赵将军的士兵们欢呼起来,迎着朝阳举起刀,刀光与金光交映,像无数面小旗。玄诚子收起符纸,罗盘的指针终于指向太阳升起的方向,针身泛着柔和的光。
李长生摸了摸红冠公鸡的头,它舒服地蹭了蹭他的手心,冠子上的金芒渐渐隐去。天边的鸡鸣声慢慢稀了,只剩红冠公鸡还在啼,像是在跟刚升起的太阳打招呼。
“夜阑了。”李长生望着朝阳,轻声道。暖玉在怀里微微发烫,与地脉之心的金光交相辉映,他知道,这不是结束,但至少此刻,鸡鸣破了夜,朝阳驱了寒,断云关的新一天,开始了。
士兵们开始清扫关墙,李长生则提着锄头,往菜地走。朝阳洒在他身上,影子被拉得很长,身后的鸡埘里,红冠公鸡正低头啄着谷粒,偶尔抬头,对着太阳再啼一声,清脆得像句宣言。
夜再深,总有鸡鸣破晓;煞再浓,总有朝阳驱散。
这人间的寻常,本就是最硬的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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