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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
带着烟火气的草木灰刚触到沸汞,翻滚的银浪突然像被泼了冷水的油锅,“簌簌”平息,汞蒸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队员溃烂的皮肤不再恶化,银灰色的肤色渐渐褪去,露出红肿却有血色的皮肉。更惊人的是,落入池中的灰粉竟凝结成块,像海绵般吸附着水银,池底的白骨旁浮出层黑褐色的膜,是被草木灰中和的毒素,带着“土克水”的韧劲。
“这灰…克的是‘寒’,吸的是‘毒’?”玄诚子愣住了,看着池边凝结的灰块,那上面竟长出细小的草芽,是被“烟火气”唤醒的生机,比任何化毒符都有力量,连墓室里的蚀骨气都散了。
李长生没说话,只是用粗麻布裹着草木灰,往队员皮肤上轻轻擦。他的动作很慢,像三奶奶给烫伤的孩童涂草木灰那样,带着“别怕”的暖意。他擦到第三下时,队员突然抓住灰袋,往自己口鼻处捂,说“祖父说的‘草木灰掩之’,是让我们用土气克汞毒…他当年就是靠揣着灶心土才爬出墓的…”——这句被他当作土方子的话,此刻随着烟火的气息,终于在血脉里醒了。
“三奶奶的灰,不是靠‘多’,是靠‘纯’。”李长生一边往池边撒灰,一边慢悠悠地说,“她烧灰总用干净的柴,说‘杂柴烧的灰带邪性,纯柴烧的才干净,能吸真毒’;她存灰从不用新袋,说‘旧麻袋透气,灰能喘气,就像人心,得有透气的地儿,才不会被毒闷死’;有次村里的孩子误吞了水银珠,她就是用这草木灰冲水灌下去,说‘灰能裹住银珠,带着它一起排出来,土性最实在,不会骗活人’,孩子当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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