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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啦——”
浸过桐油的剑身刚触到绿锈,蠕动的锈针突然像被烫到的虫,“簌簌”缩成粉末,粘在队员手上的锈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剥落,露出的皮肉虽还红肿,却不再发黑,筋络里的青黑像被阳光晒过的霜,渐渐淡去。更惊人的是,青铜剑上的绿锈开始褪去,露出底下的云雷纹,剑格上的血珠化作清水,滴在地上竟长出株翠绿的草,草叶上还沾着点桐油的香。
“这剑…养的是‘护’,不是‘杀’?”玄诚子愣住了,看着旧铁剑上的缺口,那缺口里藏着无数次“劈柴护家”的温柔,比任何破锈符都有力量,连棺椁里的蚀骨气都散了。
李长生没说话,只是用浸过桐油的粗布,慢慢擦拭青铜剑的剑身。他的动作很慢,像三奶奶擦她的柴剑那样,顺着纹路,一下下蹭,说“铁要顺,锈要养,急了会伤和气”。他擦到剑鞘上的血字时,队员突然按住他的手,盯着“剑锈骨,骨养剑”的刻痕,哽咽道:“祖辈不是要我殉葬…是说…剑要靠人心养…不是靠骨头喂…”——这句被误解了三百年的话,此刻随着桐油的暖香,终于在血脉里醒了。
“三奶奶的剑,不是靠‘利’,是靠‘亲’。”李长生一边帮队员清理手上的锈痕,一边慢悠悠地说,“她用这剑劈柴,从不对着树心砍,说‘给树留口气,也给剑留余地’;她收剑总在灶边烤烤,说‘烟火气能驱锈,就像人心暖能驱寒’;有次山里来野兽,她举着这柄钝剑站在村口,说‘铁认主,你敢护着家,它就敢护着你’,野兽真的退了,剑身上的锈却淡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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