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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笛鲜活的调子还在遗迹里回荡,考古队用平板电脑查阅资料时,屏幕突然泛起青黑色的纹路。原本清晰的图片被蛛网状的黑线切割,线与线的交点处浮出细小的骷髅头,随着手指滑动的动作,纹路竟像活物般蠕动,顺着触屏往掌心里钻,疼得队员指尖发麻,却像被磁石吸着,松不开握设备的手——这是被“蚀纹咒”扭曲的电子屏,本该“存数据,查信息”的工具,此刻成了蚀魂的网,划屏越久,纹越深,盯着屏幕的队员突然觉得眼前发黑,屏幕里的骷髅头正对着他眨眼,连玄诚子的破纹符都被屏幕的青光染黑,符纸在屏上化作一缕黑烟,融进鬼纹里。
“是‘鬼纹蚀魂阵’!”玄诚子按住队员的手腕,能感觉到他掌心的阳气在被纹路吸食,罗盘指针在“蚀”位剧烈震颤,针身爬满了细碎的裂纹,像被鬼纹啃过,“这遗迹的石壁上本刻着殉葬者的血纹,怨气凝成了‘蚀魂煞’,平板电脑的‘电子屏’成了煞的载体!它把‘显示’变成了‘侵蚀’,你划得越急,鬼纹钻你的魂就越深,最后连你的记忆都会被蚀成乱码,变成只会按屏的傀儡;你关屏幕,鬼纹会从听筒里钻出来,在你脸上拓出同样的纹路,让你变成活的鬼纹容器;你砸平板,屏幕会爆发出‘蚀魂光’,把在场所有人的魂魄都蚀成屏幕里的像素,永世困在明暗闪烁里!”
话音未落,被鬼纹缠上的队员突然对着屏幕傻笑。他的掌心已爬满青黑纹路,与屏幕里的纹连成一片,屏幕上正播放着段模糊的视频——是他八年前溺水身亡的妹妹,当时他用这台平板录过她在河边捉蝌蚪的样子,此刻视频里的妹妹突然回头,指着自己的脸说“哥,你看我脸上也有这个”,她的脸颊上,赫然爬着同样的鬼纹。他的父亲曾是程序员,就是在调试代码时被电脑屏幕里的乱码缠上,此后终日对着屏幕喃喃自语,说“纹里有人在叫我”,一年后在工位上猝然离世,此刻这诅咒在他身上精准复刻,连平板的充电口都渗出黑丝,像鬼纹的根须在往外爬。
“这咒蚀的是‘记忆’!”玄诚子祭出“破蚀符”想盖住屏幕,符刚触到鬼纹就被蚀成筛子,“你越想留住逝去的视频,它啃你的记忆就越狠!显示本是‘明’,现在成了‘蚀’,显的越清,蚀的越碎!”
李长生的目光落在队员背包侧袋的旧笔记本上,封面是牛皮纸的,里面是手写的日记——是他妹妹生前用铅笔写的,有“今天哥哥给我买了糖”“河边的蝌蚪长出腿了”,最后一页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太阳,旁边写着“哥说太阳会晒走坏东西”。他突然想起三奶奶总在堂屋的木箱里藏着本旧账本,纸是草纸,笔是蘸水的芦苇杆,记着“张婶借了两升米”“李叔换了三斤棉线”,字迹歪歪扭扭,却比任何电子表格都踏实,说“字是手写下的,带着人气,记的是活人账,邪祟不沾”,她算账时总用算盘,噼啪的响声里,说“珠子碰着木头响,才叫过日子,屏幕里的数太轻,抓不住”。
他从背包里掏出个蓝布包,解开时露出本泛黄的草纸账本——账本的纸页薄脆,用麻线装订的边角已磨破,是三奶奶记了四十年的“过日子账”;里面的字迹有浓有淡,是芦苇杆蘸着不同浓度的墨写的,记着“春分种了三亩麦”“冬至腌了二十斤菜”,页脚还画着小小的记号:麦穗代表丰收,雨滴代表欠收;账本夹着片干枯的玉米叶,是他十五岁时帮三奶奶收玉米时夹的,说“夹着,记着今年的玉米甜”,散发着草纸的糙气混着墨汁的淡香,显然是她翻了一辈子、算透了柴米油盐留下的,纸缝里还卡着点灶心土,带着烟火的暖。
𝐵𝑄𝓖.𝐈nf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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