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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帐篷布即将裹住队员口鼻的刹那,李长生把粗麻凉棚布铺在帐篷顶上,用石头压住四角,布上的细缝突然透出金亮的光,像无数根细小的阳光针,扎进帐篷布的纹路里。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那缠人的尼龙布刚触到凉棚布的透气缝,收缩的动作突然僵住,黏腻的黏液像被晒干的胶,“簌簌”剥落,粘在皮肤上的布面竟自动翘起,露出的皮肤泛着水润的红,之前干瘪的眼球渐渐恢复神采,队员机械拉紧风绳的手猛地松开,大口喘着气,肺里像灌进了带着薄荷香的风,舒服得浑身发颤。
“这布…透的是‘生’,不是‘死’?”玄诚子愣住了,看着凉棚布的细缝里漏出的光,那光带着草木的清气,竟在帐篷周围形成个透气的气场,比任何解缠符都管用,连营地底下的缠尸煞都安静了许多。
李长生没说话,只是用手轻轻扯开缠在队员身上的帐篷布。他的动作很慢,像三奶奶拆旧衣服那样,顺着布的纹路,一下下松,生怕扯伤皮肉。他拆到第三层时,队员突然咳了口痰,痰里带着灰黑色的絮,落在凉棚布上,竟被细缝漏下的光烧成了烟,他盯着布面上的植物纹,突然想起太爷爷日记里的话:“最好的帐篷,是能看见星星的,太黑的地方,魂魄会憋死。”
“三奶奶的凉棚布,不是靠‘挡’,是靠‘通’。”李长生一边帮其他队员拆除缠人的帐篷布,一边慢悠悠地说,“她洗布从不用肥皂,说‘麻布怕伤,用清水漂漂就行,洗太净,反而留不住风’;她留布眼不补,说‘眼是天给的窗,补了就挡住光了’;有次暴雨冲塌凉棚,她捡回破布片重新搭,说‘破了的布更透气,像受过伤的人,更懂疼惜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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