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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队员的胃袋即将被撑裂的刹那,李长生撬开他的嘴,塞进半块红薯干,又灌了一口随身带的温水。
“咕咚——”
带着韧性的红薯干刚触到喉咙,胃里的胀气突然像被扎破的气球,“噗”地泄出,鼓胀的肚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平复,青筋渐渐隐去,队员呕出的酸水混着泡沫,落在地上,竟化作细小的水珠,滋润着之前长出的草芽。更惊人的是,他掉在地上的饼干硬块迅速缩小,变回普通的碎屑,被风吹散,露出底下平整的石板,石板上刻着“饥”字,像在诉说曾经的苦难。队员捂着肚子,虽然还有点胀,却不再剧痛,他贪婪地呼吸着,眼里的恐惧退去,只剩下劫后余生的庆幸。
“这薯干…带的是‘养’,不是‘撑’?”玄诚子愣住了,看着薯干上的焦痕,那痕迹里仿佛藏着无数次“慢烘细晒”的耐心,比任何化食符都有力量,连墓里的饿煞气都散了。
李长生没说话,只是又递过一块红薯干,让队员慢慢嚼。他的动作很慢,像三奶奶喂刚断奶的娃娃那样,眼神里带着“别急”的温柔。他看着队员嚼到第三口时,对方突然哭了,哽咽着说:“曾祖母说过…饿的时候,慢点吃…才对得起粮食…”——这句被他遗忘多年的话,此刻随着薯干的清甜,终于回到了心里。
“三奶奶的薯干,不是靠‘多’,是靠‘懂’。”李长生一边把红薯干分给其他队员,一边慢悠悠地说,“她晒薯干总留三分湿,说‘太干了伤胃,带点潮气,才像家里的热饭’;她给远行的人装袋,从不多装,说‘够到下一站就行,留着肚子,吃人家的热乎饭’;有年闹灾荒,她把薯干切成丝煮粥,一家分一勺,说‘饭要分着吃,才不贪,不贪就饿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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