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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这味儿…谁家酒缸打翻了?”
那个熟悉的、带着点诧异和嫌弃的声音,懒洋洋地从众人身后的林间小道上传来。
李长生。
他又双叒叕出现了。依旧背着那个似乎永远装不满的破竹篓,裤腿上沾着新鲜的露水和泥点。这一次,他手里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半尺高的、黑不溜秋的粗陶坛子!坛口用厚厚的油纸和泥巴封得严严实实,但那股浓烈刺鼻、酸中带馊、还夹杂着粮食发酵甜香的独特气味,正丝丝缕缕地从泥封缝隙里顽强地透出来——正是农家自酿米酒剩下的酒糟!
他一边走,一边皱着鼻子,像是在追踪气味的来源。“嘿,还挺冲!隔着二里地都闻见了…”他嘟囔着,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前方那个弥漫着同样味道的巨大洞穴入口,以及洞口那密密麻麻、沉默肃杀的陶土大军身上。
他的脚步没停,径直朝着洞口走去,仿佛没看见那两排蓄势待发的石俑武士和壁上成千上万的杀伐陶俑。
“让让,让让,借个道。”李长生对着堵在洞口的石俑武士挥了挥手,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赶挡路的牲口。
石俑武士毫无反应,冰冷的杀意如同实质。
李长生似乎有点不耐烦了。他停下脚步,浑浊的目光扫过那些高大沉默的陶俑,又深深吸了一口那浓烈的酸馊酒糟气,眉头习惯性地皱成了川字。
“啧,味儿源在这儿呢?”他掂了掂手里的粗陶酒糟坛子,脸上露出“找到罪魁祸首”的了然表情,还带着点“糟蹋粮食真败家”的强烈不满,“我说呢!这么大个酒坑,酒糟都馊成这样了也不收拾!白瞎了多少好粮食!败家玩意儿!”
他越说越气,仿佛这馊掉的酒糟是偷了他家存粮酿的。他瞪着那个幽深的洞穴和洞口的陶俑军团,浑浊的眼中充满了被浪费激怒的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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