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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细微却凝练到极致的冰蓝色光束,无视空间距离,瞬间穿透光幕,狠狠钉在雪灵鹿刚刚腾跃而起的后腿上!
“呦——!!!”
一声凄厉到撕心裂肺的长嘶响彻雪原!雪灵鹿的后腿关节处,瞬间覆盖上一层幽蓝的坚冰,那坚冰如同活物般迅速向上蔓延,所过之处,血肉经脉尽数冻结、碎裂!庞大的身躯轰然坠地,在坚硬的冻土上砸出一个浅坑,溅起漫天雪沫。它挣扎着想要站起,断腿处的冰晶却在每一次发力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嚓”声,蔓延的裂纹如同蛛网。
凌千绝脸上的笑意更浓,带着一种猫戏老鼠的残忍。他再次抬指,冰塔尖端又一点寒芒凝聚。这一次,对准了雪灵鹿那双蕴含着不屈与灵性的眼睛。
与此同时,数百里之外,被“囚天禁制”边缘无意扫过的青石村,也笼罩在一片异样的死寂和寒冷中。
村口那棵见证过无数风雨的老槐树,此刻挂满了厚厚的、闪烁着幽蓝微光的冰凌,枝条被压得低垂欲折。村中的小池塘彻底冻结,冰面呈现出一种不祥的深蓝色,连池底的淤泥和枯草都被冻成了坚硬的雕塑。各家各户的屋檐下,垂挂着长达尺许的幽蓝冰锥,散发着刺骨的寒意。空气粘稠得如同水银,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冰碴刮过喉咙的刺痛感,平日里活泼的鸡犬都瑟缩在窝棚角落,连呜咽声都微弱得几不可闻。
村东头王老憨家的篱笆院内,却有一个小小的身影,正撅着屁股,在厚厚的积雪里忙碌着。是王小石,王老憨的独子,七八岁的年纪,脸蛋冻得通红,呼出的白气在眉毛睫毛上结了一层细霜。他穿着一身臃肿的旧棉袄,戴着个露出棉絮的破毡帽,正用一双冻得通红的小手,奋力地在雪地里刨着什么。他手里紧紧攥着一个东西——正是前些日子他爹从李长生柴垛上拿回来的那个镶着半片紫金蛊王翅的破陶碗。
“嘿…嘿…挖个大雪窝…”王小石一边刨,一边嘴里哈着白气,小声地给自己鼓劲。他心思单纯,只觉得这碗豁口镶着的亮片在雪地里格外好看,碗底那些模糊的纹路摸着也怪有意思,拿来当挖雪的工具正合适。他完全没注意到,随着他每一次用碗沿奋力刮开冻得硬邦邦的积雪,碗底那些被污垢掩盖的古老镇魂咒文,在碗内壁接触到他掌心微薄热力和雪地极寒的瞬间,正极其微弱地一闪、一烁,如同风中残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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