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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收的喧嚣与妖藤焚尽的焦臭尚未在青石村完全散去,一场迟来的秋雨便淅淅沥沥地落了下来。雨水洗去了打谷场上残留的灰烬与污迹,却洗不淡弥漫在村人心头的那层惊悸。王二病了,高烧不退,整夜说着胡话,反复尖叫着“火!藤!别过来!”,村里请来的郎中也只是摇头,开了些安神的方子。丰收的喜悦被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阴影,连孩童的嬉闹声都收敛了许多。
雨停后的清晨,空气清冽得如同浸过冰水,带着泥土和腐叶的湿冷气息。李长生推开吱呀作响的院门,肩上扛着那把豁了口的旧锄头,腰间别着烟袋,身后跟着精神略显萎靡的阿黄。他没有像往常一样走向村外的熟田,而是沿着湿滑的、长满青苔的村后小径,向着平日里少有人至的后山坡走去。那里有一片向阳的缓坡,乱石嶙峋,荆棘丛生,土壤贫瘠得只长些低矮的酸枣刺和稀疏的茅草。村里人嫌它费力不讨好,开荒都绕着走。只有李长生,年复一年,像只固执的老鼹鼠,一锄头一锄头地啃着这块硬骨头。
山坡上的景象印证了“贫瘠”二字。裸露的灰褐色岩层如同巨兽的脊骨,顽固地拱出地面。薄薄的土层被雨水冲刷得七零八落,露出底下冰冷坚硬的石块。几丛顽强的酸枣刺虬结盘绕,枝干扭曲如受苦的手臂,尖刺在晨光下闪着寒光。低矮的茅草叶子上还挂着晶莹的雨珠,更远处,几棵瘦骨嶙峋的歪脖子松树在冷风里发出呜咽般的低鸣。
李长生选了一处看起来土层稍厚、乱石稍少的坡地,放下锄头。他先是用脚拨开地面厚厚的、湿漉漉的落叶和枯草,露出底下灰白色的硬土。然后,他握紧锄柄,高高扬起,腰背的筋肉在旧褂子下绷出清晰的线条,带着一种千锤百炼的发力感,锄尖狠狠凿向地面!
“铛!”
一声沉闷刺耳的金铁交鸣声骤然响起,伴随着几点飞溅的火星!
锄头并未如愿地破开泥土,反而被一股巨大的反震力弹得高高扬起,震得李长生手臂发麻,虎口一阵刺痛。锄刃豁口处,赫然崩掉了一小块指甲盖大小的铁片!
锄尖之下,并非预料中的坚硬岩层。几根被湿泥和腐烂根系包裹着的、锈迹斑斑的**暗红色锁链**,如同沉睡的毒蛇,暴露在了晨光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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