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信息]:bqg.info 超级好记!
那个在焦土上刻字的人,他的背影和你......"
沈砚的瞳孔骤缩。
他的指尖隔着粗布衣裳,清晰触到她急促的心跳。
风卷起几片枯叶掠过泉面,水面突然平静下来,那团黑影又沉回了泉底,仿佛方才的翻涌只是错觉。
"是传承。"他低声道,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指腹轻轻抚过她后颈发烫的胎记,"你总说这胎记像株幼苗,或许...这是农神血脉的印记。"
话音未落,一道金光突然从云端坠下。
沈砚迅速将云栖护在身后,待看清那是枚刻着"执"字的传讯符,紧绷的脊背才微微放松:"掌教召见。"
云栖的手指下意识揪住他的衣袖:"陆沧溟?"
"别怕。"沈砚反手握住她的手,将那枚素心兰新芽重新塞进她掌心,"我去去就回。"他转身时,月白直裰被风掀起一角,露出腰间未完全愈合的伤口,血珠渗出来,在布料上洇出暗红的花。
掌教殿的檀香比往日更浓。
沈砚跨过门槛时,看见陆沧溟正背着手站在鎏金香炉前,玄色道袍上绣的玉清纹在香雾里若隐若现。
"沈执法来得倒快。"陆沧溟并未转身,指尖轻轻摩挲着炉身的云纹,"青梧那丫头的案子,查得如何了?"
沈砚垂眸盯着自己落在青砖上的影子:"回掌教,青梧与魔教暗使勾结,证据确凿。"
"哦?"陆沧溟终于转过身,眼角的笑纹里藏着刀,"可我听说,你昨夜追的黑衣人,身上带着松鹤长老的令牌残片?"他抬手示意旁边的道童奉茶,青瓷盏落在沈砚面前时发出清脆的响,"有些事,不该查得太深。"
沈砚的指节在袖中微微发紧。
他望着茶盏里浮沉的茶叶,突然想起云栖在灵泉边说的话——"松鹤长老当年让我管药园,怕不是选个好监视的位置?"他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汤的苦涩在舌尖蔓延:"掌教教训的是。"
陆沧溟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忽然笑了:"沈执法不必紧张。"他走到沈砚身侧,手掌虚虚按在对方肩头,"你我都是为了玉清宗好。"那掌心的温度隔着道袍传来,沈砚却觉得寒意从尾椎直窜到后颈——这温度,和方才灵泉里那团暗红的光,竟有几分相似。
从掌教殿出来时,暮色已漫上屋檐。
沈砚站在阶前,望着天边如血的晚霞,摸出怀里那半块松鹤长老的令牌残片。
残片边缘还沾着干涸的血,在夕阳下泛着暗褐的光。
"沈大哥!"
熟悉的唤声从转角传来。
云栖抱着个粗陶瓦罐跑过来,发间的木簪歪了,露出耳后细白的肌肤:"我去药园摘了紫灵草,给你敷伤口......"她的话音突然顿住,目光落在他攥紧的令牌残片上,"这是......"
ℬ𝐐𝙶.𝐼nf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