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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旧根,才能长新根。"
云栖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的金印里。
她腾出一只手抓住小锄,手腕微转避开缠向脖子的根须,然后猛地扎进离自己最近的根须主脉——那是根须最粗壮的部分,表面有团暗紫色的凸起,像颗腐烂的心脏。
"噗!"
小锄没入半寸。
根须突然剧烈震颤,黏液溅在云栖脸上,烫得她睁不开眼。
但她能感觉到缠在身上的力道松了些——那些根须正疯狂收缩,试图避开小锄的位置。
"再深一寸。"她咬着牙,另一只手扣住锄柄往下压。
腐土混着黑血从伤口里涌出来,沾在小锄的木柄上,滑溜溜的几乎握不住。
可她的掌心在发烫,那道金印像是活了,顺着血管往手臂里钻,带来一股清冽的生气,正好压过根须里的腐毒。
沈砚的手掌还按在屏障上,指缝里渗出了血。
他望着云栖被根须裹成茧的身影,喉结动了动,最终只是哑声说:"我在。"
这两个字像颗定心丸。
云栖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眼底的慌乱全凝成了锐光。
她顺着根须的走向移动小锄,每一次下刺都精准避开要害,专挑主脉间的连接点——这是她种了十年地才练出的本事,哪里该疏,哪里该断,土地早就在她心里画好了图。
"咔嚓!"
最后一声脆响混着腐土的碎裂声。
云栖踉跄着后退两步,看着那些根须像被抽了筋似的瘫在地上,表皮迅速干瘪,露出底下白森森的骨茬。
焦土上,不知何时多出块寸许见方的空地。
那里的土色比周围浅些,泛着暗红,像块被血浸过的玉。
云栖扶着腰喘气,视线落在那片空地上。
她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混着远处沈砚砸屏障的闷响,还有墨黎低低的冷笑。
但此刻她的掌心还在发烫,金印的光比刚才更亮了些。
那片空地底下,似乎有什么在动。
根须瘫软的瞬间,云栖的膝盖重重磕在焦土上。
她却顾不上痛,颤抖的手指已探向腰间的布囊——那是她今早出门前特意装满的灵草种子,每粒都裹着药堂最细的养元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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