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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栖的心跳突然快了半拍,像春雷滚过地底。
她望着护盾上流转的紫芒,眼前闪过去年大旱时的菜田:她在田垄间挖了深浅不一的引水沟,让肥力厚的地方多渗水,薄的地方少渗,结果最蔫的菜苗反而最先挺了腰杆——那嫩茎破土时的脆响,她至今记得。
"养分失衡。"她脱口而出,掌心的金种突然发烫,像刚从热灰里扒出来的红薯,烫得她掌心发麻,却带着熟悉的生机,"如果往循环里掺进相反属性的能量,就像往肥田撒碱土——"
"会打乱它的吸收节奏!"石谋士眼睛一亮,他蹲在云栖脚边,膝盖上摊着作战图,炭笔在"护盾节点"处重重画了个圈,笔尖几乎戳穿纸背,"需要汪药师炼反属性丹药,蔡道长布注入阵,再有人搅乱敌方注意力..."
"我去。"
沙哑的男声惊得云栖一颤。
沈砚不知何时醒了,眼尾还沾着血痂,却强撑着撑起半张身子,玄铁枪在地上戳出个深洞,枪尖震颤,发出低沉的嗡鸣。
他另一只手仍被云栖攥着,指腹轻轻蹭过她掌心的金种,像在摸自家田垄里刚冒头的稻芽——那触感温软而坚定,带着泥土的粗粝与生命的韧劲。
"我带铁师姐和陈将军的人去搅局。"沈砚咳了两声,血沫溅在云栖袖口,温热黏稠,"那黑雾里的东西要护着护盾,我们闹得越凶,它越分不出神。"
云栖突然想起上个月在药堂偷听到的闲言——说执法堂堂主沈砚冷血,审犯人时连哭求的小徒弟都不肯松刑。
可此刻他眼尾发红,盯着她的眼神比她守了三夜的菜窖还烫,那目光像晒透的麦场,沉甸甸压着她的肩。
"好。"她应得利落,伸手替他擦掉嘴角的血,指尖触到他干裂的唇,"你闹得越狠越好。"
汪药师的丹炉在二十步外支起来了,红泥炉里的火焰舔着丹鼎,发出“噼啪”的轻响,热浪扑面,逼得人后退半步。
他额角的汗滴进炉灰,溅起细小的火星,像夏夜田埂上乱跳的萤火。"需要三株赤焰草,两钱冰蚕泪!"他扯着嗓子喊,顾师姐立刻从储物袋里扔出个青布包,"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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