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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云栖摸向竹篓,续脉藤的卷须"唰"地缠上她手腕,疼得她倒抽冷气。
但那疼痛里裹着温热的生机,像极了春夜的雨落在新翻的土上。
她想起后山菜地里,被虫蛀的白菜会主动把养分输给邻株;想起雪天里,冻僵的灵稻会用根须勾住她的鞋,求她带它们回暖房。
原来这些被她当作物的灵草,早把她当成了可以托付生死的...家人。
"沈砚。"她转头,看见他发梢沾着石屑,剑穗上的血渍在金光照下泛着淡红——那是前日为她挡石刺时留下的。
此刻他眼里的暗潮退了些,像暴雨后的深潭,能映出她发间沾的草屑。"我要试试。"她舔了舔发涩的唇,"用灵草引动阵眼,可能会...会伤着它们。"
"我护着。"沈砚的剑往前送了寸许,剑气在两人周围织成光网。
邱师姐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抄本上的残卷无风自动,停在画着禾苗的那页:"这页批注说'农道至刚,可破万法',小栖,你种了十年地,这些灵草...比我们更懂生机。"
门后的闷吼突然拔高,石门纹路上的血光暴涨。
韦道长的罗盘"当"地坠地,指针断成两截:"阵眼要开了!"余道长的困灵阵"轰"地炸成碎片,他被气浪掀得撞在石壁上,咳出一口黑血。
丁药师扑过去扶住他,陶钵里的药汁泼在地上,竟在石缝里冒出几株嫩芽——那是被灵力催发的草籽。
云栖的掌心突然发烫,金雾从指缝溢出,与续脉藤的金纹连成一线。
她望着石门上的符文,那些扭曲的纹路竟在金雾里变得清晰,像她菜地里被晨露打湿的田垄,每道沟坎都写着"生"与"长"。
她听见自己心跳如鼓,听见灵草们在竹篓里轻颤,听见沈砚的呼吸就在耳畔:"我在。"
门后传来裂帛般的声响,石门纹路上的血光开始消退。
云栖深吸一口气,将掌心的金雾按在石门上——
"咔。"
一声细不可闻的轻响,从门基下传来。
石门基下那声轻响像一根细针,瞬间挑断了所有人紧绷的神经。
云栖的指尖还压在石门上,能清晰感觉到石纹里的灵力突然倒灌——续脉藤的卷须猛地收紧,在她腕间勒出红痕,却不再输送金雾,反而顺着她的血管抽回最后一丝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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