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只会复制我们已知的选择。”林深突然加速冲向虚无之核,“但共生的本质,是敢于做出从未有过的尝试!”他将半机械生物的合金能量与本源之树的光流按7:3的比例混合,这种前所未有的配比让引擎爆发出刺眼的蓝光,镜像飞船根本无法复制这股能量。

虚无之核的中心终于显露出来——那是一颗被无数镜像锁链缠绕的黑色种子,种子表面刻着所有共生星球的反向印记。林深看见伊洛的晶体手正从种子内部伸出,试图扯断锁链,而他的周围漂浮着无数透明的茧,每个茧里都沉睡着被镜像囚禁的共生意识。

“需要钥匙!”伊洛的声音透过晶体传来,“悖论种子的核心密码,是所有共生记忆的总和!”苏璃突然想起在蓝星看到的胚胎,那些带有地球基因的生命体征正在与黑色种子产生共鸣,“密码是‘起源’!”她将地球永冻土的光尘注入晶体,“所有种子都源自同一个生命脉冲!”

当“起源”二字在虚空中响起,黑色种子突然剧烈震动,镜像锁链开始崩裂。林深看着自己的镜像在强光中消散,那些被囚禁的共生意识化作光流,汇入本源之树的网络。艾拉的探测仪显示,虚无之核的污染指数正在急速下降,而那颗黑色种子的内部,正绽放出与悖论种子相同的螺旋纹路。

“原来这才是本源之树的另一半。”林深恍然大悟,“污染与纯净本就是共生的两面,就像光与影。”当黑色种子与悖论种子在虚空中相触,所有镜像飞船同时瓦解,化作滋养虚无之核的能量。伊洛的晶体躯体从种子里挣脱出来,他的胸口多了一颗黑白交织的共生核心。

飞船驶离时,林深看见虚无之核正在变成彩色的星云,黑色种子与悖论种子缠绕成巨大的双螺旋,在星云中发出温暖的光。伊洛的声音通过共生网络传来,带着所有伙伴的共鸣:“共生不是消灭黑暗,是学会与阴影共舞。”

悖论种子晶体的最后一页被填满,上面记录着新的坐标——那是宇宙边缘从未被探索的区域。林深看着苏璃和艾拉眼中闪烁的光芒,知道他们的旅程还远未结束。而那些新出现的光点,正在星图上组成更复杂的图案,像是在邀请他们继续书写共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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