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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徽三年十二月初九,戌初刻。洛阳安业坊的更鼓声穿透薄雾,司南突然按住阿夜的手腕,星象针在掌心划出半圆 —— 更鼓响过三刻,观星台的刻漏却显示刚到戌时初。墨九的机关盒蓝光急闪,投影出坊市日晷的实时数据:东边日晷快两刻,西边刻漏慢一刻,时间在铜钟的嗡鸣中呈现诡异的梯度偏移。
"听鼓声间隔," 司南将星象针插入地面,符光勾勒出声波涟漪,"第一鼓与第二鼓间隔六十息,但第二鼓到第三鼓只有五十息。" 阿夜的狼首面具捕捉声纹,发现更鼓节奏与钟体共振频率完全一致,"他们用钟声同步更鼓,就像用日晷误差制造三重不在场证明,现在要让全城时间都跟着钟声走。"
墨九比出 "声波建模" 手势,机关盒显示洛阳十二坊的更鼓全部被替换为星象纹梆子,"每个梆子刻着不同星位," 他调出突厥商队的纹身图案,"寅时敲天枢纹梆子,辰时敲天璇纹 —— 这是星象祭祀的时间仪式。" 司南蹲身拾起梆子碎片,发现木质纹理中嵌着磁石粉末,与朱雀大街的地质层成分相同。
当阿夜踢开街角更夫的房门,尸体正以波斯占星师的姿势蜷缩,太阳穴烙印着相同的铜符形状。"死亡时间在酉时三刻," 她的弯刀挑起死者袖口的磁石粉,"但刻漏显示他戌时还在敲鼓 —— 凶手用时间错觉伪造了两刻钟的生存假象。" 墨九的机关盒扫过现场,发现死者脚下的日晷刻度被人为篡改,晷针影子正指向虚假的戌时初。
司南突然望向钟体方向,符光在视网膜投出重叠的星象图:"凶手在钟体天权星位设置了声波折射装置," 他想起墨九分析的磁石导波槽,"就像用浑天仪投影伪造时间,这次用钟声折射制造‘时间回声’,让同一鼓声在不同区域先后响起。" 墨九立即验证,发现安业坊听到的鼓声比实际晚了三刻,与洛阳长安的时差如出一辙。
"看这个," 阿夜从死者鞋底刮下红色粉末,机关盒显示成分与波斯导火索完全一致,"他参与了浮标爆破,鞋底残留的硝石粉在钟声共振下会释放气体," 司南接口道,"就像用硝石溶解吸热引发爆炸,这里用来干扰人体对时间的感知。" 墨九的实验数据跳出:硝石气体与次声波结合,能让受害者感觉时间流逝加快一倍。
司南的星象针突然指向死者紧握的手掌,那里攥着半片莎草纸,绘着相同的星象沙画,却在北斗旁多了个沙漏符号。"七声钟响为一‘星劫’," 他破译出沙画密语,"每劫重置刻漏水位,就像刻漏被安装偏移装置,只不过这次是通过声波远程操控。" 墨九的机关盒模拟出钟声频率:每七声钟响,刻漏水位自动上移一分,完美掩盖作案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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