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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徽三年十二月初八,巳初刻。洛水通津闸的青铜水闸在晨雾中泛着冷光,司南的指尖沿着闸口的水位标尺缓缓滑动,石质刻度上的朱砂新痕在天枢符的青光下显形 —— 本该标注 "午初" 的位置被加深三度,形成与王顺尸体指向相同的星象角度。
"刻度被修改了十七处," 司南的星象针轻点标尺,符光穿透石层,显露出下方刻着的突厥星象文,"每处改动都对应北斗七星的方位偏移,就像真太阳时误差,这次他们要让洛水的流速与星象共振频率同步。" 墨九的机关盒蓝光扫过闸口,突然发出蜂鸣,显示水下三米的磁石场强度比前章激增 19%。
阿夜的狼首面具转向东北方,那里传来金属摩擦的异响:"五个星象教徒,携带相同的爆破装置。" 她甩出透骨钉封锁闸口密道,刀刃在晨雾中划出弧光,砍落对方手中的星象罗盘 —— 刻度盘中心刻着相同的北斗偏移数据,却在天璇星位多了个水波纹标记。
司南蹲下身,发现闸口底部的淤泥中埋着半截玉简,刻着与相同的星象符号,边缘却有新鲜的凿痕。"他们在销毁爆破坐标," 司南将玉简碎片拼接,符光显露出深层密文,"冬至日的子时初刻,七闸同步爆破时,修改后的刻度会让洛水流量激增三倍。" 墨九比出 "水灾模拟" 手势,机关盒投影出洛水下游的淹没区域,天津桥周边的居民区首当其冲。
阿夜与教徒的交锋中,发现对方服饰内层绣着突厥商队的狼首纹章,却在领口藏着波斯火祭司的太阳徽记。"双族联合的祭祀队伍," 她的弯刀格开链锤,链环碰撞的火星中,磁石粉末在符光下显形,"他们要用突厥烙印术配合波斯星象爆破,就像结盟预言。"
司南的天枢符突然与闸口的浑天仪模型产生共振,仪身缓缓转动,露出基座暗格中的帛画 —— 描绘着洛水七闸与北斗七星的对应关系,每个闸口都标注着祭品的死亡时间。"陈九皋和王顺的死亡时刻," 司南的指尖划过帛画,"正好是星象结社校准水闸刻度的时间节点,就像日晷误差表,他们在用人命当刻度。"
墨九突然比出 "结构异常" 手势,机关盒显示通津闸的启闭齿轮被安装了刻漏偏移装置,却在齿轮缝隙间卡着半片《麟德历》残页 —— 与墨九破解的加密数据同源,却在关键位置多了组水利参数。"父亲在齿轮中留了真数据," 司南的声音带着颤音,"二十年前的舞弊案,他故意让星象结社得到错误的水闸刻度,就像密旨残片,这是给他们的诱饵。"
阿夜的通讯鹰突然坠落在闸口,爪上绑着染血的漕运日志,撕开后发现每页的水位记录都被篡改,"卯时" 的流量数据被人为调高,与通济闸的异常如出一辙。"他们在伪造水文记录," 阿夜的面具分析着墨迹,"墨水含有波斯香料,和警告信的成分相同,幕后黑手在混淆双城水文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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