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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徽三年十一月廿八,申时。观星阁地下实验室的青铜坩埚中,墨九正用镊子夹起一块铜符碎屑,放入机关盒的光谱分析舱。司南隔着水晶观察窗,看见舱内蓝光流转,碎屑表面浮现出细密的星象纹路 —— 那是提到的前朝官造器物独有的 "璇玑纹"。
"根据缴获的磁石样本," 司南指着实验台上的青灰色矿石,"突厥商队运输的磁石含有与铜符相同的玄铁磁晶成分。" 他取出父亲的玉佩,玉佩在铜符旁轻轻震动,与共鸣现象如出一辙。
墨九比出 "元素共振" 手势,机关盒的全息屏显示铜符与磁石的成分相似度达 97.3%。他调出铜符模具分析报告,模具内壁残留的金属碎屑与眼前的矿石粉末完全吻合。阿夜皱眉看着屏幕:"也就是说,二十年前的铜符模具和现在的突厥磁石,来自同一矿脉?"
司南点头,手指划过全息屏上的西域地图:"之前提到铜符材质 ' 出自西突厥.control 的狼首山 ',而阿夜在商队驻地发现的矿石标记,正是狼首山的雪狼图腾。" 他忽然想起幼时的记忆,父亲书房的密匣里曾藏着一块相同的磁石标本,标本底部刻着 "狼首山?玄铁晶脉" 的字样。
墨九比出 "历史档案" 手势,机关盒投射出《西域图志》的泛黄页面:"狼首山矿脉在隋代属于皇家秘矿,专供钦天监铸造星象仪器。大业十三年,矿脉突然从史书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突厥部落的 ' 狼神山 ' 传说。" 他顿了顿,指尖在 "炀皇帝秘旨" 条目上停留,"据野史记载,隋炀帝曾命人在狼首山开采玄铁磁晶,铸造能 ' 沟通天地 ' 的星象法器。"
阿夜的弯刀刀柄轻叩桌面:"所以前朝余党和突厥可汗勾结,就是为了控制这条矿脉,复刻隋朝的星象法器。" 她想起昨夜在司水坊密道看到的浮雕,突厥可汗与前朝皇子共执铜符的场景,"狼首山的磁石不仅能铸造铜符,还能干扰星象仪器,就像墨九实验的那样。"
司南忽然指着机关盒的能量图谱:"看这个 —— 铜符的磁晶成分中,含有微量的波斯硝石。" 他联想到突厥商队驼车里的硝石痕迹,"这说明他们在改良铸造工艺,可能想增强铜符与星象枢纽的共鸣。"
墨九比出 "工艺改良" 手势,全息屏切换到铜符铸造的 3D 模拟:"传统失蜡法需要用星象仪校准模具,而突厥商队使用的磁石熔炉,能通过磁场直接成型铜符。" 他调出残片拼接图,"这种工艺省去了传统校准步骤,但需要精准的星象定位 —— 这就是他们在司水坊布置七星阵的原因。"
阿夜的狼首面具下闪过一丝忧虑:"发现的未完成铜符残片,边缘有明显的磁石灼烧痕迹。如果让他们完成天璇符铸造,冬至日的星象共振将不可避免。" 她望向实验室角落的浑天仪,仪身的磁石指针正随着铜符能量微微颤动。
司南握紧父亲的玉佩,玉佩底部的 "玄" 字刻痕与铜符的 "天枢" 铭文形成镜像:"狼首山矿脉不仅是材质来源,更是前朝余党与突厥合作的纽带。阿夜,你还记得突厥传说吗?' 狼神之眼 ' 需要用星象师的血来开启,而血祭的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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