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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徽三年十一月二十一日,观星阁顶层的日晷阵列在薄雪中闪烁微光。墨九跪坐在青铜日晷旁,指尖在机关盒上快速敲击,将司南推导的时间方程式转化为可验证的参数模型。他面前的沙漏正在匀速流淌,与远处浑天仪的转动频率形成微妙共振。
"春分、夏至、秋分、冬至," 司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手中捧着时差测算稿,"凶手的时间计算必须覆盖四季变化,尤其是冬至日的虚假星象。" 阿夜站在他身侧,狼首面具下的目光落在日晷刻度上 —— 那些在司南实验中被修正过的刻度,此刻正被墨九重新校准。
墨九比出 "参数导入" 手势,机关盒投射出四季太阳赤纬变化曲线。司南注意到,每个节点都标注着对应的铜符传导效率 —— 这是铜符实验得出的关键数据。"将祭品的死亡时间代入," 司南指着冬至日的标记,"重点验证玄武门地脉节点在不同季节的磁偏角影响。"
阿夜忽然抽出弯刀,刀刃反射的阳光落在日晷指针上:"突厥文献提到,狼星祭只在冬至和春分举行," 她指向机关盒中的祭祀时间轴,"凶手的时间方程式必须确保这两个节点的星象投影绝对吻合。"
墨九点头,机关盒开始模拟春分日的星象轨迹。司南凝视着沙墙上的投影,发现当太阳赤纬达到 15 度时,日晷误差突然出现 0.8 刻的跳动 —— 这与凶手制造的均时差完全一致。"是磁石阵列的影响," 他忽然开口,"发现的模具含有西域磁石,会随季节变化影响地磁场强度。"
墨九比出 "磁场波动" 手势,机关盒显示春分日的地磁感应强度比冬至日弱 12%。司南的手指划过竹简上的方程式:"这意味着凶手在春分时必须将加热时间延长 15 息,才能达到相同的铜符传导效率。" 他望向阿夜,"首案发生在冬至,而刻漏房命案在秋分,时间差正好符合这个修正值。"
阿夜的耳坠突然亮起,暗桩送来日晷误差表。她快速浏览后指出:"长安东北坊的日晷在夏至时误差达到 2 刻,与墨九模型中的磁偏角变化完全吻合。" 墨九比出 "数据吻合" 手势,机关盒自动生成四季修正值对照表,每个季节的均时差都对应着特定的铜符加热参数。
司南忽然注意到,秋分日的修正值旁标着醒目的星号 —— 那是现场勘察中,摇光位祭品的死亡时间。"凶手在秋分使用了突厥狼血浓度更高的铜符," 他想起实验记录,"狼血中的铁元素增强了磁石感应,抵消了秋分的磁场衰弱。"
墨九突然比出 "异常" 手势,机关盒显示冬至日的模型出现 1 刻的误差。司南皱眉,取出二十年前冬至测算稿,发现当年钦天监虚报的时间误差,恰好能弥补这个缺口。"他们修改历法不仅为了伪造星象," 司南低语,"更为了让时间方程式在冬至日完美闭合。"
阿夜的弯刀轻点日晷底座的星象密码 —— 墨九拆解的日晷秘密。"这些密码对应着不同季节的修正值," 她望向司南,"捣毁的地下工坊,很可能专门制造这种带修正参数的日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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