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煞——那曾如魔神般的身影此刻略显佝偻,半边身体覆盖着一层如同凝固岩浆冷却后的暗金甲胄,另一侧裸露的肌肤上依旧残留着如同蜈蚣般攀爬的、散发深紫深渊气息的腐蚀创痕。他巨大的手掌死死按住一个古老斑驳、如同巨大脊椎骨的金属方柱——那是在蓝星苍穹市血战最深处的古祭坛遗迹中,承受混沌辐射后唯一保存下的、刻满了煞魔先祖最终血祭印记的古老遗骸。巨柱内里,一股源自古老先祖的不甘狂怒与毁灭的意志正与他周身残存的煞魔精血共鸣,发出低沉的嗡鸣。他不是在悲伤,而是在积蓄,在用最后的血肉之躯为这根骨头唤醒沉睡的咆哮。

墨翼端坐在一个被无数粗大管线缠绕的金属王座上,身体三分之二已被替换为纯粹的流体星光机械体,幽蓝色的液态能量在金属骨架间流动,双眼部位闪烁着高速运算的冰冷蓝芒。巨大的全息屏幕环绕着他,上面瀑布般刷过的是整个联盟残存星舰的数据核心节点图。每一次扫描到星舰残骸,他意识中便响起一片冰冷的死亡标记音。他的精神意志早已放弃了“悲伤”这类奢侈的情绪处理模块,如同冰冷的逻辑核心,正在将自身彻底熔铸进仅存的、还能动用的亿万战斗单元网络之中——一架由星舰残骸、空间站碎片、战争机甲残躯为骨,以他意志为血的无畏“碎星战争网络”正在强行拼接成型。

幽凰悬浮在指挥大厅的顶端穹顶之下,那双曾惊艳寰宇的冰火凤翼如今只剩下半幅,断裂处包裹着不断逸散星光的能量流质。她低垂着头,秀发凌乱地披散在苍白的面颊上,双手捧着一团微弱跳动的光球——那是在一次清理恶魔残留空间裂口时,她耗尽最后的涅盘真火,从濒临彻底崩溃的亚空间风暴眼中强行锁住的一缕精粹的“宇宙悲伤”本质。这缕悲伤在她掌心燃烧,每一次能量输出都在蒸发着她所剩无几的生命精元,但她清冷如冰的眸子里,却只有一种殉道者的平静。

沉闷的脚步声打破了指挥厅死水般的压抑。一个身影从“希望壁垒”号最深层的核心通道走出。是子墨。他依旧是那个子墨,但当他踏上指挥平台,整个巨大空间的空气都仿佛瞬间凝滞、抽干,只剩下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他站在那里,没有帝袍加身,赤裸的上身布满了由无数细微、几乎肉眼难辨的空间断层面叠加而成的、类似龟裂瓷器的复杂伤痕纹路,每一道纹路深处都隐隐流淌着极其内敛的、介于暗金与混沌灰之间的、冰冷死寂的光雾。他眼瞳中的星河漩涡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仿佛蕴藏着宇宙本身所有生灭轮转的、绝对的“平静”。那不是力量的巅峰宣告,而是某种存在的本质发生了彻底的蜕变——一种经历过混沌归灭、铭刻过终极法则、在永恒沉沦边缘自我重组后诞生的,冰冷如规则的平静。帝……早已无法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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