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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门口进来个挎菜篮的大妈,是住在隔壁单元的张婶,手里还拎着刚买的鲜山药。“哟,这不是孟老师吗?前阵子还见您在小花园教孩子写毛笔字呢,怎么瘦了这么多?”
孟老师苦笑:“张婶您不知道,我这痰啊,缠了快俩月了。西医查了胸片、做了喉镜,啥也没查出来,就说‘有点慢性咽炎’,开了些‘清咽利喉’的药,吃着跟没吃一样。”
“西医看的是片子,岐大夫看的是精气神。”张婶凑过来看方子,“去年我家老头子也是痰多,早上起来能咳半碗,自己买了枇杷露喝,越喝越喘,后来还是岐大夫给看好的。”
岐大夫点点头,指着墙上的《脏腑图》给孟老师看:“您看这肺、脾、肾,像串在一根绳上的三个葫芦。肺在上,负责把水往上调;脾在中,负责把水滤干净;肾在下,负责把水存住再排出去。您这肾亏了,就像最底下的葫芦漏了,上面两个葫芦再使劲,水也存不住,要么变成痰堵在嗓子里,要么变成尿兜不住。”
孟老师皱着眉:“那我这痰不是‘上火’?我总觉得嗓子眼里火辣辣的,像含着片生姜。”
“那是虚火。”岐大夫往茶盏里投了片麦冬,“肾水亏了,火就没地方去,像锅里的水快烧干了,锅底反而更热。您吃的那些化痰药,都是燥烈的,像往快烧干的锅里撒把辣椒面,火没灭,反倒把锅烧裂了——您这小便管不住,就是肾的‘闸门’被烧得失灵了。”
张婶在旁边搭腔:“可不是嘛!我家老头子那时候不光痰多,还总尿床,七十多岁的人了,天天洗床单,羞得都不敢出门。岐大夫说他是‘肾气不固’,给开了几丸药,吃着吃着就好了。”
岐大夫从药柜里取出个青花瓷瓶,倒出几粒黑褐色的药丸,像梧桐子大小,油光发亮。“这是八味丸,从《金匮要略》的肾气丸化来的,您听说过六味地黄丸吧?这就是在那基础上加了附子和肉桂。”他拿起一粒药丸,对着光看,“熟地、山萸肉、山药,这三味是填肾精的,像给水缸添新水;茯苓、泽泻、丹皮,是清湿气的,像给水缸刮刮泥;最关键的是附子和肉桂,像给水缸底下点了把小火,水慢慢就温了,不凉不燥,正好能润着上面的肺和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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