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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媳妇看着不对劲,拉着他去家附近的中医馆。坐堂大夫摸了脉,说他“痰湿重”,开了二陈汤,还加了黄连,说能“清一清胃肠的湿热”。
药是黑乎乎的汤药,苦得他直皱眉。喝了五天,非但没好转,反而添了新毛病:以前是便秘,现在变成了拉肚子,一天跑四五趟厕所,拉出来的全是稀水,肚子却胀得像个鼓,敲着砰砰响。
“我琢磨着,是不是泻药吃多了伤着了?”李建国停了停,声音低了些,“那时候还没意识到问题大,想着拉干净就好了,结果拉得腿都软了,站着都发晃。”
更糟的是小便。一开始是解着费劲,要等半天才能出来,滴滴答答的;后来变成解到一半就卡壳,小肚子憋得坠得慌。他又换了个大夫,那大夫说他“湿热堵在下边”,开了五苓散,还加了瞿麦、萹蓄,说能“利水利尿”。
这次的药更猛,喝下去当天就觉得不对劲。小便彻底解不出来了,小肚子胀得像要炸开,躺也躺不下,坐也坐不住。到了第三天,脚踝开始肿,一按一个坑,慢慢的,小腿、眼皮都肿了起来,晚上躺平了就喘,得靠着枕头坐半宿,一躺下就觉得嗓子眼儿里像堵着口痰,咳半天也咳不出来。
“那时候才真慌了,”李建国叹了口气,“去西医院挂了急诊,插了尿管才把尿排出来。医生说我这是‘药物性肠病’,还说肾可能也受了影响。我一听就怕了,想起我爸以前总说‘有病得找老中医调’,就托人打听,说您这儿看得准,特地找来了。”
岐大夫听完,伸手搭在他的手腕上。指尖下的脉又细又弱,像根快要断的棉线,按下去半天才能跳一下。他又让李建国张嘴看了看舌苔——舌体胖大,边儿上全是齿痕,舌苔白腻得像抹了层奶油。
“您这毛病,根源不在‘堵’,在‘虚’。”岐大夫收回手,语气缓缓和和的,“您先别急着点头,听我慢慢说。”
二、被泻药“掏空”的正气
岐仁堂的药柜有半面墙高,抽屉上贴着“当归”“黄芪”“白术”的标签,空气里飘着淡淡的药香,混着窗外的槐花香,倒让人静了不少。李建国攥着水杯的手松了松,等着岐大夫往下说。
“您一开始便秘,确实是饮食不节闹的。”岐大夫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口茶,“《黄帝内经》里说‘饮食自倍,肠胃乃伤’,您顿顿肥甘厚味,酒肉不断,脾胃早就累坏了。脾胃像家里的厨师,本来能把米面肉菜化成水谷精微,供身体用;可您给的活儿太多太杂,厨师累得喘不过气,就只能把没消化的东西堆在那儿——这就是您最初的便秘,不是肠子干,是脾胃没劲儿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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