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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药方已经写就。岐大夫指着方子解释:"这里头用了生山药,《神农本草经》说它'主伤中,补虚羸,除寒热邪气,补中益气力',能把脾胃的力气补回来。配上黄芪,就像给水车添了个踏脚,让清气能往上走。"
他又点着另一味药:"知母和天花粉是一对好搭档,《本草纲目》说知母'消渴热中',天花粉'止渴润枯',能清掉肺里的虚火。再加上葛根升阳,五味子固涩,就像把跑水的管子扎紧些,让津液能好好留在身子里。"
小杨看着药方上的药名,有些发愣:"这些药......能管用吗?我同事说现在有种进口药,一吃就不渴了。"
"你那同事怕是没告诉你,那药得天天吃,断了就犯。"岐大夫把药方折好递给他,"你这毛病,根子在脾虚气弱。平时少喝冰饮,少吃甜腻,分拣累了就歇会儿,别硬撑着。下午让你妈来取药,我用砂锅给你煎好,早晚各温服一碗。"
送走母子俩,岐大夫刚把药柜里的山药称出来,门外又响起了拐杖点地的声音。进来的是位头发花白的老者,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由孙女搀扶着,脚步虚浮。
老者姓陈,是乡下的老木匠,一辈子跟木头打交道,年轻时能一个人扛动半扇松木。可这两年渐渐不行了,先是觉得腰杆子发空,后来就变得格外能吃,一顿能啃两个馒头,却还是觉得饿。更让人发愁的是,夜里起夜次数越来越多,尿盆里的尿总漂着层白沫,闻着还有点甜味。
"岐大夫,您给看看吧,"老者的声音有些发颤,"村里的赤脚医生说我这是肾虚,让我吃六味地黄丸,吃了仨月也不管用。"他孙女补充道:"爷爷这阵子总说腿软,上炕都得扶着桌子,前天还把木工刨子给摔了,差点伤着手。"
岐大夫让老者坐下,仔细端详他的面色。只见老者两颊透着不正常的潮红,像秋后的晚霞,眼眶却深深陷下去。搭脉时,脉象沉细而弱,尤其尺部,像快要熄灭的烛火。"夜里睡觉,腿肚子会不会抽筋?"岐大夫问道。
"会!"老者一拍大腿,"尤其是后半夜,抽得能把人疼醒,得让孙女给我揉半天才能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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