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鸢望着天空,瞳孔骤缩——那哪是纸鸢,是只巨鸟,翅膀展开能遮住半片天,羽毛白得晃眼,却泛着纸特有的半透明光泽。

它的眼睛是两团跳动的烛火,每眨一次,地面就震三震。

"停下!"墨十三的纸手突然抓住她手腕,纸做的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它被污染了!

看它的爪子!"

阿鸢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巨鸟的脚爪不是纸做的,是漆黑的骨,骨头上缠着褪色的红绳——和墨十三骸骨上的一模一样。

她突然想起纸片上的纸灵王墓,墓碑周围的纸人,原来那些纸人,都是被抽了魂的活祭品。

"傀儡符!"墨十三咬破舌尖,血珠溅在符纸上,"镇!"

符纸化作千万道金光,缠上巨鸟的翅膀。

可那巨鸟只是低鸣一声,翅膀轻振,金光便像纸糊的灯笼般碎了。

墨十三踉跄后退,嘴角溢出黑血:"它......它记得我!"

阿鸢这才发现,巨鸟的眼睛里有泪。

纸做的泪,顺着脸颊往下淌,在地面洇出一个个小坑。

她心口的印记烫得厉害,像是要烧穿皮肉。

陆九溟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听骨术不是听骨头说话,是听人心未说尽的话。"

"它在哭。"她轻声说。

"哭?"墨十三抹去嘴角的血,"它是在笑!"

话音未落,庭院里的雾气突然凝结成人形。

那人身穿白色纸衣,眉眼和楚昭然有七分相似,只是眼尾点着朱砂,红得刺眼:"墨先生,别来无恙。"

白小芩的傩面"咔"地裂开道缝。

她认得这气息——袁天罡的血脉,混着纸灰和尸油的腐味:"袁无咎?"

"伪身计划的执行者,正是在下。"袁无咎抬手,巨鸟的骨爪突然缩进纸里,露出下面刻满符文的金属,"墨先生当年毁掉的,是初代纸灵王。

现在这只,是我用你当年的骸骨重铸的。"

墨十三的纸身剧烈抖动,左半边纸脸"刺啦"一声裂开:"你......你挖了我的坟?"

"不然怎么让它认主?"袁无咎指尖弹出一道血线,缠上巨鸟的脖颈,"它的灵核里,有你的执念,有我的血咒,还有......"他看向阿鸢,"代行者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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