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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断腾空炸响的轰鸣与瞬间的璀璨,深深烙印在每一个太福祥人的记忆里,成为日后无数次回味的传奇。
翌日,秦文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深秋的浓雾如同巨大的白色纱帐,将整个太福祥镇温柔地包裹其中,远处的工坊、屋舍、城墙皆在雾霭中若隐若现,平添几分静谧。
“东家,您醒了。”冬雨端着温水进来服侍洗漱,
“老太爷那边传过话来,请您过去一趟。”她口中的老太爷,自然是周冷月的祖父周老太爷。
秦文揉了揉依旧有些发沉的额角,心中微微一紧。
这位老爷子来太福祥已有些时日,自己忙于杂务,又因周冷月的关系颇有些心虚,一直未曾正式拜会请安,礼数上确实怠慢了。
“知道了,我这就去。”
秦文匆匆洗漱,随手抓起一顶暖和的皮帽扣在头上,遮住他那标志性的短发,在冬雨的引领下,穿过雾气弥漫的庭院,来到周老太爷暂居的东跨院。
小院清幽雅致,几竿修竹在雾气中更显青翠。
周老太爷身着深褐色缎面直裰,外罩一件玄色狐裘坎肩,正背对着院门,负手立于廊下,欣赏着院中一盆开得正盛的秋菊,身形挺拔,带着久居人上的威仪。
“晚辈秦文,拜见老太爷。”秦文走入院中,拱手躬身,行了一个标准的揖礼,声音清朗。
他穿越而来,除了被形势所迫的几次,骨子里对下跪磕头这套礼法始终带着现代人的疏离与抗拒。
周老太爷缓缓转过身,银白的须发在雾气中似有微光。
他并未让秦文起身,两道审视的目光如同实质,在秦文身上足足停留了十数息的时间,方才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沉淀了数十年的、不容置疑的礼法重量:
“年轻人,见了长者,为何不跪?”
气氛骤然凝滞。院中侍立的老仆垂着头,大气不敢出。冬雨在院门口也捏紧了衣角。
秦文直起身,迎向老人锐利的目光,脸上依旧带着恭敬,语气却不卑不亢:
“回老太爷话。太福祥自创立之初,便立下规矩,除祭告天地祖先等特定场合,日常相见,废跪拜之礼。此乃我太福祥立身之本,望老太爷体察。”
他深知,这“废跪拜”之举,在周老太爷这等恪守古礼的士绅眼中,不啻为离经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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