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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头贴着他冰凉的额角,声音轻得像浮羽:“我一直……一直最疼你的。”
刘子业在她怀里剧烈颤抖起来,断腿的血染红了她的裙裾。
他仰头去寻她的唇,却在即将触碰时昏死过去,只留下半句含混的:“冷……好冷……”
*
自那日后,重华宫就热闹起来。
原本积灰的屋子被重新修葺,窗纸换得透亮,地上铺着厚地毯,墙角燃着银丝炭,温度总刚刚好。
刘子业躺在床上,左眼蒙着纱布,右腿固定在木板上,人瘦得见了骨,却总爱睁着那只右眼,一瞬不瞬地盯着门口的珠帘。
那是刘楚玉特意让人换的,她来时,珠子碰撞的脆响能让他眉眼先柔和几分。
刘楚玉几乎每日都来,手里提着食盒,里面是刚炖好的燕窝羹。她坐在床边,用银勺舀起一勺,对着光看了看,送到他嘴边。
他张嘴时,牙齿轻碰勺沿,像只乖顺的小兽,喉间还会溢出满足的轻哼。
“烫吗?”她问,指尖不经意蹭过他的唇角。
他摇摇头,睫毛在纱布边缘颤了颤,不经意偏头,用那只右眼望她腕间的玉镯。
阳光透过窗纸照进来,在玉镯上流转,也照亮他眼底藏不住的贪恋。
宫人端来药碗,黑汤泛着苦气。
刘子业立刻皱眉,往被子里缩,手悄悄抓住她的衣袖,指尖勾着布料上的暗纹,一下下摩挲。
“该喝药了。”刘楚玉拿起药碗,银勺舀起深褐药汁,在唇边轻轻吹了吹,才递到他嘴边。
他却偏过头,缠着纱布的侧脸蹭过她的手背,像猫爪轻挠似的痒。
那只露在外面的右眼湿漉漉的,眼尾泛红,分明是耍赖的模样,睫毛却颤得厉害,扫过她手腕时带起一阵微麻的痒。
刘楚玉无奈轻笑,从袖中摸出颗蜜饯,油纸在指尖捻出细碎的响。
蜜饯的甜香漫开,她故意在他眼前晃了晃:“乖,喝了药就给你。”
他这才张嘴,药汁却顺着嘴角往下淌,滑过下颌线,在脖颈处晕开一小片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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