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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明远轻轻合上儿童房的房门，确认孩子已经睡熟后，这才走回书房。他盯着手机屏幕看了许久，终于还是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爸，"他的声音比先前平静了许多，却带着一丝疲惫，"你现在是...处理不了了？"
电话那头传来赵父沉重的叹息声，背景里隐约能听到书房古董座钟的滴答声。"明远啊..."赵父的声音突然苍老了许多，"我打算提前立遗嘱。但棘手的是..."他顿了顿，喉结滚动了一下，"我不能直接写你的名字。现在你我都成了他们重点盯着的目标。"
赵明远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红木书桌的边缘，"所以你的意思是..."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要找一个我们都信得过，又不会被他们怀疑的人？"
"对。"赵父的声音突然坚定起来，"我考虑过你姑姑们，但她们也都有家庭孩子更复杂。也想过你母亲，但她也不合适..."话没说完，父子俩同时陷入了沉默。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在赵明远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赵明远指节不自觉地收紧。"只要掌握那个孕妇的具体位置，"他的声音低沉而克制，"明远科技的隐形探测系统可以悄无声息地潜入。我找齐司礼拿效果明显的药物，能解决掉孩子，关键看您是否舍得。"
赵父沉默片刻，眼神逐渐变得锐利。"明远，你是我唯一认可的儿子。"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那些通过非法手段诞生的孩子，我绝不会承认。当年冷冻精子只是权宜之计，我从未想过真的使用。"
"既然事已至此，"赵父微微前倾身子，"就按你说的办。我会让李律师立即联系你，让他告诉你具体位置，和规避法律问题。这件事越早解决，我们才能彻底安心。"
通话结束的提示音在寂静的书房里格外刺耳。赵明远缓缓放下手机，他转身望向落地窗外，城市的霓虹在雨幕中晕染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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