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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赵明远听见自己干涩的回应。他攥紧手中老大的小手，他没嫌弃我使劲反而在咯咯的笑。理智告诉他应该给他们独处的空间，这是维持这段微妙平衡的必要妥协。可胸口翻涌的酸涩却如此陌生——自从双胞胎出生后，他越来越难以控制这种情绪。
玄关处，齐司礼正弯腰帮颜嫣整理书包带。他今天穿了件浅灰色高领毛衣，后颈的骨节在阳光下白得刺眼。赵明远突然想起那份被锁在保险柜里的结婚协议，钢笔字迹力透纸背。
可现在，当他看着颜嫣自然地接过齐司礼递来的围巾，当他发现老大更习惯齐司礼哄睡的方式，某些原本清晰的界限正变得模糊不清。
"路上小心。"他最终只是这么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婚戒。
关门声响起时，赵明远从钱包最里层抽出一张泛黄的照片——二十八岁的齐司礼站在大学校门口，白衬衫被风吹得鼓起。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小字：「等我们有了孩子...」
墨迹已经褪色，就像他们当年幼稚的约定。
窗外，汽车引擎声渐渐远去。赵明远轻轻摇晃着婴儿车，突然很想知道，如果有个孩子继承了他的眉骨、齐司礼的唇珠，会是什么模样。
这个念头一旦出现就被压抑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阳光突然变得刺眼。婴儿车里，老二不知何时醒了，正用那双酷似颜嫣的眼睛望着他，突然咧开无齿的笑。
赵明远俯身抱起孩子时，闻到了熟悉的奶香里，混着一丝橙花沐浴露的气息——那是颜嫣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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