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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也是个从城里下放劳动改造的坏分子,与二娃子的奶奶一样‘臭气’相投,管它的,反动分子也好,狗崽子也好,自己可怜自己,自己爱惜自己,自己过自己的日子任随别个说去吧。从此,我与她两人相依为命,打了鸟雀,逮了克猫,照了黄鳝,安了山耗子,我总分给她一点,他打插底(鞋垫)也常常送给我,我们俩好上了。当她老爹顶着地主的成份死去时,我还名正言顺地以地主的女婿给他送了终。我们是两个苦命的人,是一条苦命藤上不合时宜结的两个瓜,后来我们结婚,生下了你们几姊妹。再后来政策好了,她家地主评了反,我也落实了政策,可我在农村结了婚,而且是与地方女儿结的婚,那时以阶级斗争为纲,啥子事都要上纲上线,革命路线抓得非常紧,虽然政策评了反,但大家的脑筋还是没转不过弯来,特别是城里街道办那些婆婆大娘些,对阶级敌人看得非常重,你就是要求回城安排工作,她们也不会签字盖章同意,更何况分房子抢他们的饭碗,所以我再也回不了城安排不了工作,户口只能在乡坝头落户了。”
“呀,我还真不晓得爷爷、奶奶有这么多故事!”王二哥感慨地说。
“唉……说起来话就长,要摆的龙门阵还多着呢!”王幺爸叹了口气说。
“其实我们那个家庭地主成份,是每个地方按文件规定必须评出多少个地主名额,少了评不出不得行,所以我家是按比例凑的,是按条件勉强评出来的。”王幺娘愤愤地说。
“啥子哦,家庭成份还要过凑和评出来呢?”王二哥奇怪地问。
“当年我老爹,年青时还主要帮大地主当长工,自己辛辛苦苦挣了一点钱,省吃俭用,买了三四亩水田,几亩瘦薄的山地,喂了一头牛自耕自种,平时都是我老爹、老妈和我哥哥、姐姐一起亲自下地,只有农忙栽秧打谷实在忙不过来才请几个小工帮一下忙,当年土改时候要定家庭成份,每个村最少一个名额,评来评去,全村人都不够条件,只有我家经济条件稍微好一点,有一些土地,偶尔请过短工,就把地主的帽子戴在我们头上了。”王幺娘说。
“哦,原来这样。”王二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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