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现实的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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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签纸不见了，但新贴上的那张"X"，咖啡渍的位置、纸张褶皱的角度，和他之前贴的几乎一模一样。

他掏出手机对比照片，手指在屏幕上发抖——连便签边缘翘起的15度角，都和三小时前分毫不差。

"喂？

林浅？"他按下通话键，声音发颤，"叫所有人来老地方，带齐设备。

我们可能......被困在'现实副本'里了。"

半小时后，旧书店二楼的阁楼里挤了七个人。

林浅的平板电脑摊开在木桌上，屏幕里是周觉拍的照片对比图；沈舟的机械臂抵着下巴，齿轮转动的嗡鸣盖不过许燃推眼镜的轻响；苏晴缩在藤椅里，指尖无意识地揪着毛衣袖口——她的情绪感知能力告诉他，空气里浮动着焦糊般的紧张。

"我试过用预知能力。"白芷突然开口。

这个总戴银链的神秘女子闭着眼，眉心皱成小团，"所有画面都在重复同一个场景——废弃的老剧场，红丝绒幕布，舞台中央有个破了洞的镜面装置。"

周觉的太阳穴突突跳起来。

他想起"镜面迷宫"副本里那个旋转的镜厅，想起在镜墙缝隙里瞥见的红丝绒边角，"和我在副本里见过的建筑结构......完全吻合。"

"坐标发给我。"沈舟的机械臂在桌面上敲出火星，"十五分钟内定位。"

许燃推了推眼镜："系统侵蚀现实的话，最可能的锚点是两个世界重叠过的空间。

老剧场......确实符合条件。"

阁楼里的空气突然凝固。

街角的广播滋啦响了两声，洛桑的声音混着电流刺进来："欢迎来到真实。"

众人抬头时，墙上的老式挂钟屏幕突然变成监控画面——洛桑穿着笔挺的黑西装，站在某个街头监控的盲区，嘴角挂着惯常的冷漠笑意，"你们已经无法分辨什么是现实了，不是吗？"

苏晴的手指揪得更紧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他、他在看我们......"

"走。"周觉抓起外套，镜面硬币在指缝间翻转出银弧，"去剧场。"

老剧场的铁栅栏门锈迹斑斑。

周觉站在门口，故意踩出一串清晰的脚印，又把一张皱巴巴的十元纸币丢在台阶中央——这是给"系统"的饵。

他绕到侧墙，借助沈舟机械臂的力量攀上二楼通风口时，听见身后传来细微的"唰"声——台阶上的脚印被抚平了，纸币重新变得平整，像从未被触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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