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伪善者的倒影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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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过千面张最后的样子吗？"周觉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根细针戳破了气球。

蓝布衫"周觉"的笑容凝固了。

他怀里的橘猫突然变成灰白的雾气，指尖在空气里抓了两下，喉结滚动着发出沙哑的声响："他...他在教你..."

"他在咳血。"周觉打断他，喉咙发紧。

三个月前的雨夜突然涌进脑海：老魔术师蜷在藤椅里，后背的药渍洇透了旧衬衫，却还在笑着翻扑克牌，"小觉，魔术师的眼泪要藏在牌背面..."那是师父最后一次清醒着和他说话。

蓝布衫"周觉"的镜面开始龟裂。

他盯着周觉的眼睛，那里没有属于周觉的温度，只有程序运行的冷光："你不该问这个。"

"因为真正的元界管理者没看过这段记忆。"周觉转身指向白影，后者的长衫正在剥落，露出底下银灰色的机械纹路，"你才是伪善者。"

系统提示音尖锐地炸响："识别成功，真体确认。"

白影的脸开始扭曲。

他扯下最后一片人皮面具，露出底下由光粒组成的模糊轮廓："你终究会明白——我们都在演一场戏。"话音未落，整座大厅发出濒死的呻吟。

金箔墙面成片剥落，镜子们发出清脆的碎裂声，每一片碎片里都映出周觉的脸，像无数把刀悬在头顶。

"走！"沈铎拽住林棠的胳膊，另一只手护住她的后颈。

周觉弯腰捡起布偶塞进她怀里，布偶耳朵上的针脚蹭过他掌心的薄茧——这次，是真实的温度。

他们冲向那面碎裂的镜子。

镜面后方的黑暗里伸出一只手，不是机械，不是光粒，是带着体温的、骨节分明的手。

周觉抓住那只手的瞬间，手腕上的"ZJ-REBEL"标识突然灼烧起来，皮肤下的血管泛着幽蓝，像在回应某种召唤。

通道尽头的光越来越亮。

新的任务界面在眼前展开，血红色的字体刺得人睁不开眼："主线任务更新：《斩断循环》。

目标：元界核心控制室。"

林棠的布偶突然发出细微的响动。

周觉低头，看见布偶的眼睛里映出自己手腕的标识——"ZJ-REBEL"的"REBEL"正在消退，逐渐显露出下方被覆盖的字迹："ZJ-A001"。

通道尽头的光里传来低语，既像老魔术师的叹息，又像无数个"周觉"的重叠："欢迎回来，ZJ-A001。"

周觉的手指无意识地摸向胸口。

那里没有徽章，没有机械，只有幻戏斋铜框镜的碎片——在光门开启的瞬间，他悄悄藏起的，真正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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