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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脊骨,直抵心尖,几乎瞬间就融化了坚冰。可他仍强撑着,纹丝不动。
“我那天真的是太着急了。槿儿说皇帝要抓你下狱,我脑子就一片空白……”阿依的声音闷在他衣料里,透出十分的委屈,“我还是没有习惯自己是个病人,一着急就把大夫的叮嘱全忘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绝不会了!我已经让阿娜尔做了好些药囊,在我每件衣裳的袖袋里都缝一个,腰带上也缝一个,这样……这样绝对不会再忘了!”
阿依的一句“还没有习惯自己是个病人”,像根针,狠狠扎进拓拔濬心里最痛的地方。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压抑的涩意:“我好歹是个亲王,皇帝想要暗杀我还行,想要把我下狱反而没那么容易。而且就算下狱,有广阳王叔和其它与我亲近的宗亲保我,皇帝也不可能立刻就杀了我。再说,还有那万言书,他定不了我的罪,不过是耗些时日罢了!你跟着郦槿儿瞎起什么哄?就算你跑到了御史台,你连门都进不去,你能干什么?”
“我错了。”阿依不再辩解,只是诚心诚意地重复着认错的话。
拓拔濬的语气终究还是软了下来:“在山阴,你生死未卜的那几天,是我这一辈子最黑暗的日子,我真的……真的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身后传来极轻微的、压抑的啜泣声,背上的衣料也洇开一点湿意。这微弱的动静,终于彻底浇熄了他心底最后一丝强撑的怒火。他翻过身,把阿依揉进怀里,温柔地安慰道:“好了,不凶你了。”
阿依顺势搂住他的脖子,仰起脸,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带着鼻音恳求:“夫君以后生气,骂我两句也行,但不要这样不理我,好不好?”
拓拔濬无奈道:“骂你?那我也是舍不得的。我想想吧,换个别的方法惩罚你。”
阿依撅着嘴,委委屈屈地保证:“只要别不理我,其他什么方法都行。”
拓跋濬一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这可是你说的!”说罢,未等阿依反应过来,他已迅疾地低下头,狠狠攫住了她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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