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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检察官的结案陈词也不差。"她轻声回应，指尖在他掌心轻轻挠了挠。
庆功宴上，顾安然举着香槟杯走过来："学妹，考虑好跟我一起做课题项目了吗？"顾安然在征得导师同意后，向苏晚晚抛出了橄榄枝。
"我..."苏晚晚正要回答，手机突然震动。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照片里张可欣抱着婴儿站在超市货架前，身形单薄得几乎撑不起那件褪色的连衣裙。
"谁啊？"赵明远凑过来看。
苏晚晚迅速锁上屏幕："发错了。"她抬头对顾安然微笑，"美丽的学姐，我很荣幸跟你在一个课题组。"
有些缘分断了就是断了，就像她书桌抽屉里那张从未使用过的婚礼请柬，终究成了青春纪念册里一页泛黄的记忆。
五月的毕业季，校园里到处是拍照的准毕业生。苏晚晚和赵明远坐在法学院前的草坪上，翻看着沈清桐寄来的毕业照。
"何沐晴保研北师大，方念去了科学院..."苏晚晚指着照片上笑容灿烂的女孩们，"清桐说她们都很想见见你，以娘家人的身份。"
赵明远把下巴搁在她肩上："等我交换回来，一起去北京看她们？"
"好啊。"苏晚晚靠在他怀里，阳光透过梧桐树叶在他们身上洒下细碎的光斑。
这三年来，虽然与高中闺蜜渐行渐远，但沈清桐她们始终如一地出现在她每一个重要时刻——考试周的加油快递，生日的零点祝福，甚至和赵明远吵架时的远程调解。
手机突然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苏晚晚接起来，电话那头传来林悦带着哭腔的声音："晚晚...我要订婚了..."
背景音嘈杂喧闹，隐约能听见张可欣在说"跟她废什么话"。苏晚晚静静听完林悦语无伦次的倾诉——关于未婚夫的控制欲，关于被迫放弃的工作机会，关于她多么怀念高中时四个人的友谊。
"林悦。"苏晚晚最终轻声说，"祝你幸福。"
挂断电话后，赵明远默默握住她的手。不需要多余的解释，这三年来他已经太了解她每一个沉默背后的含义。有些路，一旦选择了分岔，就再难回到原点。
六月的临海市已经暑气蒸腾。苏晚晚在图书馆整理保研材料时，收到了一条陌生的短信："暖暖会叫妈妈了。如果有时间，你回来了记得找我们聚一下。"
附带的视频里，小女孩摇摇晃晃地走向镜头，奶声奶气地喊着"妈妈"。苏晚晚反复看了三遍，保存到手机相册一个名为"过往"的加密文件夹里。
那里还存着高三运动会的合照，毕业旅行的风景，以及高一那年她偷偷拍下的、四人寝室外飘雪的窗景。这些记忆像被琥珀封存的昆虫，永远停留在最美的瞬间，却再也不会继续生长。
"看什么呢？"赵明远端着两杯冰咖啡走过来，"导师找你讨论课题。"
苏晚晚锁上手机，接过咖啡时指尖相触，凉意直达心底。她突然想起顾安然曾说的那句话："人生就像诉讼时效，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没必要为过期的关系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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