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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晚的手指深深掐进社刊的书脊。她突然意识到,在这场名为"遗忘"的竞赛里,自己才是最后的输家。
周考放榜那天,苏晚晚在榜单前站了很久。第105名的位置像一道丑陋的伤疤,把她这三个月的努力衬得可笑至极。秋风卷着枯叶掠过走廊,她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晚晚..."是张可欣的声音。
苏晚晚没有回头,径直走向校门。她穿过操场,绕过正在打球的周晨,在公交站台等到最后一班车。车窗外的霓虹灯在雨幕中晕染成模糊的色块,像极了那个被遗弃在储物柜里的粉色礼盒。
推开家门的瞬间,温暖的灯光裹着毛衣的清香扑面而来。母亲正在织那件织了三个月的淡紫色毛衣,茶几上摆着她最爱吃的酒酿圆子。
"妈..."苏晚晚的眼泪突然决堤,"我考砸了..."
母亲的手停顿在毛线针上。她没有问为什么,只是轻轻拍了拍身边的沙发垫。苏晚晚蜷缩进那个充满薰衣草柔顺剂香味的怀抱,第一次说出了所有委屈:被遗忘的生日礼物、永远接不上话的群聊、越来越远的三人背影...
"上个月换季理衣服,"母亲突然说,"我在你衣柜里找到这个。"她起身从卧室拿出一个铁盒,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四叶草标本、电影票根和褪色的拍立得照片。
苏晚晚的指尖抚过那些回忆:运动会上四个人挤在一条毛巾下的合影,寒假集训时互相写的鼓励卡片,甚至还有陈雨晴用化学公式编的生日祝福...
"你看这片四叶草,"母亲指着最早的那枚标本,"当时你兴奋地打电话说找到了四片叶子的幸运草,要给三个朋友当护身符。"
"可是现在..."苏晚晚的眼泪打湿了照片上张可欣的笑脸。
"晚晚,"母亲把毛衣轻轻披在她肩上,"有些朋友是春天的樱花,开的时候轰轰烈烈,谢了也不必可惜。真正的幸运草不需要凑齐四片叶子,自己长成完整的一株就好。"
台灯下,未完成的毛衣泛着温柔的紫。苏晚晚忽然发现,母亲不知何时添了许多白发。她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周一的晨光染红了教室玻璃,苏晚晚在座位上发现一张字条:"文学社的朗诵比赛,要试试吗?——赵明远"
她抬头看向右前方,赵明远正在和物理课代表讨论题目,晨光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的耳尖似乎有些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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