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男声从头顶砸下来。

陆醉川抬头,看见赵霸天站在房梁上。

他还是死时的模样:胸口插着周天佑的黑枪,血浸透了青布短打,左眼被弹片掀去半块,露出白森森的骨茬。"可最后却让我一个人死!"赵霸天的声音像生锈的铁链,"在乱葬岗躺了三天三夜,蛆虫往我耳朵里钻的时候,你在哪?"

陆醉川的膝盖发软,差点栽倒。

他伸手去扶桌角,掌心触到的不是木头,而是赵霸天冰凉的手背——是结义时他们割破手指按血印的桌子,此刻木头上的血痕正在渗出黑血。"我......"他张了张嘴,喉咙发紧,"我去搬救兵了......"

"救兵?"赵霸天从房梁跃下,带起一阵腥风。

他的血滴在陆醉川脚边,瞬间腐蚀出焦黑的坑洞,"你搬来的救兵,是沈姑娘的符咒,是神秘老头的纸人,是小九的银铃。

可你呢?"他掐住陆醉川的脖子,指腹碾过那道因醉酒摔出的旧疤,"你只会灌酒,灌完酒就说'老子是城隍',结果呢?"

陆醉川的脸涨得通红。

他能看见赵霸天眼底翻涌的黑雾——那不是他的结义兄弟,那是归墟里的执念化成的怪物。

可他的眼泪还是不受控地掉下来,砸在赵霸天染血的衣襟上:"我想变强......我想......"

"你想守护。"

掐住他脖子的手突然松了。

陆醉川踉跄着后退,看见赵霸天的伤口正在愈合。

弹片从血肉里退出,骨茬重新被皮肤覆盖,左眼的空洞里亮起熟悉的灼灼目光——那是当年在城隍庙结义时,赵霸天举着酒碗对他笑的眼神。

"你总说自己贪杯懒散,"赵霸天摸出怀里的酒葫芦,拔开塞子灌了一口,辛辣的酒香驱散了腐臭,"可我被围在法场那天,是你举着烧火棍冲进三百号人里;小九发烧说胡话那晚,是你守了她整宿;就连周天佑的副官拿枪指着我脑袋时,你还往他靴子里塞了把辣椒面。"

他把酒葫芦塞进陆醉川手里,酒液顺着陆醉川的指缝往下淌,烫得他掌心发疼:"真正的城隍不是靠力量压人,是靠这股子......"赵霸天拍了拍自己心口,"想护着谁就豁出命去的劲头。"

陆醉川攥紧酒葫芦,喉咙里像塞了块烧红的炭。

他想起第一次醉酒觉醒时,城隍的声音在他耳边说"心有执念者,方掌生死簿";想起沈墨寒在雨夜里给他包扎伤口,说"你眼里有光,和那些只知争权的军阀不一样";想起小九把凉手贴在他发烫的额头上,用手语比"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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