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秋千是你以前最爱玩的。”许怀夕走过去,看着秋千轻轻晃动,“你总让丫鬟推着你,荡得老高,吓得沈夫人直骂你野。”

胡天宝的脸忽然红了,他记得有一次荡得太急,差点摔下来,是许怀夕伸手接住了他,那双手很稳,掌心带着薄茧,却一点都不疼。

他想说什么,转头却见沈云岫站在书房门口,正望着里面发呆。

书房里的陈设和从前一样,书案上摆着砚台,连窗台上的那盆兰草都还在——只是换了新的,开着细碎的白花。

沈云岫的指尖拂过书案,感觉很是熟悉。

“这是你的书房。”许怀夕站在他身后,声音很轻,“你以前总在这里待到深夜。”

沈云岫没回头,目光落在书架上。

最上层的格子里,放着一本摊开的书,书页已经泛黄,边角却很平整,像是常被人翻动。

他伸手拿下来,指尖刚碰到纸页,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画面——

月光落在书案上,他握着笔,旁边站着个穿青衫的丫鬟,正替他研墨,她的头发很黑,垂在肩上,让他有些想要去触碰。

“二哥?”胡天宝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

沈云岫回过神,见那孩子手里拿着个木雕的小玩意儿,是只歪歪扭扭的兔子。

“这是你以前刻给我的。”胡天宝把兔子递过来,眼里带着点期待,“你说……说等我不欺负下人了,就再刻个老虎给我。”

沈云岫接过兔子,木雕的边角很光滑,显然是被人摩挲了很久。

他看着兔子的耳朵,忽然想起什么,抬头看向许怀夕,见她正望着窗外的栀子花树,阳光落在她侧脸,柔和得像幅画。

胡天宝见他没说话,眼里的光又暗了下去,把兔子揣回怀里:“你是不是还在怪我了……”

“不是。”沈云岫忽然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我只是觉得……很熟悉。”

许怀夕回过头,看着他们,忽然笑了。

阳光穿过窗棂,落在书案上,落在那本兵书上,落在胡天宝怀里的木雕兔子上,也落在沈云岫望着她的眼睛里。

或许有些记忆,真的不需要刻意想起,就像这怡园里的风,总会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悄悄回到身边。

胡天宝没在怡园多待,他说张嬷嬷还在小院子里等着,却把那只木雕兔子紧紧攥在手里,像是攥着什么稀世珍宝。

马车离开时,他回头望了眼怡园的大门,忽然小声说:“许姑娘,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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