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正借着月光看账册,她忽然凑过来,发间的香气混着药味漫过来。

“沈云岫,”她的指尖划过他腕间的疤痕,那里是当年中半生莲毒时留下的,“你说咱们在这庄子里,能躲到孩子出生吗?”

他当时没说话,只是把她往怀里拢了拢。

如今看着案上堆积的信笺,江南各处商号的急报混在粮队的清单里,他忽然明白,有些事躲不过去。

就像今早收到的密信,蜡丸里裹着的纸条上说,四皇子的人已经查到了松江分号的粮仓。

“粥该好了。”沈云岫起身时,许怀夕正对着那包水苏出神。

他走过去掩上药包:“先吃饭,药材的事慢慢试。”

灶房里的蒸汽漫了满脸,许怀夕舀粥时忽然“呀”了一声——忘了搁糖。

沈云岫从糖罐里舀了勺冰糖,见她要伸手接,直接往她碗里撒了些:“当心烫。”

他看着她小口喝粥的样子,忽然想起初遇时她在客栈里吃汤包,也是这样小口小口的,却偏要装作从容。

午后的阳光斜斜落在窗棂上,许怀夕靠在软榻上核批文,沈云岫坐在对面誊抄。

他写得极快,笔尖划过宣纸的沙沙声里,偶尔夹杂着她的吩咐:“让苏州分号把棉布换成糙米,河南那边更缺这个。”

“告诉扬州掌柜,别跟官差硬碰,亏空记在我账上。”

他忽然停笔:“常州的粮船被截了。”

许怀夕抬眸:“谁的人?”

“说是漕运的兵,”他指尖点在账册的夹层里,那里夹着张画着船锚的小纸条,“但这船锚的样式,是四皇子府上的。”

她沉默片刻,忽然起身往药柜走。沈云岫跟过去时,见她正翻找那包水苏:“你要做什么?”

“配些药。”她把药材往纸上倒,“让粮队的人随身带着,遇着盘查就说是解暑的。”

她顿了顿,忽然笑了,“里面掺了些让人犯困的,不伤人,却能让他们懒得细查。”

沈云岫看着她低头捣药的样子,阳光落在她发顶,竟生出几分岁月静好的错觉。

他伸手替她把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忽然摸到她耳尖的温度:“累了就歇会,我去送信。”

她抬头看他,眼底有浅淡的笑意:“等你回来,教我炒茶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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