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如同一个炸雷,在小院里炸响!

花厅三人霍然起身!

种师道、种彦崇脸上瞬间闪过惊愕与深深的惶恐——官家亲临私邸!

毫无征兆!

陈太初眼中亦是掠过一丝极细微的错愕,随即被沉静覆盖。

他袍袖轻拂,迎步至厅门。

门口侍立的几名努比亚黑奴,早已如铜像般屈膝跪伏在地,黝黑的头颅深埋。

只见甬道上,一行八盏描金宫灯导引,明晃晃照彻了不大的庭院。

灯光下,当先一人身着鹅黄素纱直身窄袖常服,腰束玉带,正是当今官家赵桓!

他面上似有一分倦意,步履略急,眉头微蹙,眉宇间挥之不去的忧色在暖黄灯火下尤为明显。

身后只跟了三两心腹内侍,仪仗远非御街出行那般威严,反倒显出几分仓促的意味。

陈太初抢前两步,于阶下躬身:“臣陈太初(种师道、种彦崇)——参见陛下!”

“免礼免礼!”赵桓摆了摆手,呼吸微促,目光已飞快地扫过陈太初、种师道父子,最后落在那方点着灯火、杯盘犹在的花厅之上,鼻翼翕动了一下,竟透出几分急切:“朕批阅奏章到了这时,腹中饥馁……本想回内苑进些点心,听黄门说元晦府上设宴款待种老相公?朕不请自来,叨扰一顿家常便饭,可还使得?”

他面上努力挤出一丝笑意,眼神却牢牢盯在陈太初脸上,那探寻之意,几乎不加掩饰。

“陛下龙体为重,臣惶恐!”陈太初垂首,侧身延引,“只是粗茶淡饭,些许残羹,恐污圣目……”

“无妨!种老相公能吃得的,朕还嫌么?”赵桓打断他,竟径直越过门槛,步入花厅,目光在尚余温热气息的八仙桌上停留片刻——酥骨鱼少了半条,羊肉锅子空了小半盆,粉条和汤倒是剩下不少,几只杯盏半满。

厨下已然得了消息,慌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陈府仆役正手脚麻利地收拾杯盘残羹,换上洁净的新盘新箸。

“快!去!吩咐厨下,莫要多弄,照着方才的份例,再备一份便是!”陈太初对门外侍立的管家低喝,管家领命,飞奔向厨房方向。

顷刻间,几名内侍麻利地在首席位后加设了铺着黄绫的御座。

众人重新落座,气氛透着一种极其微妙的拘谨。

不多时,厨房便如同上足了发条,撤下的残羹换成新的。

油亮的汴梁酥骨鱼、清淡的玉灌肺、热气腾腾又添了一锅滚烫羊肉炖粉条、一碟新切的濮阳焖子、还有几样御厨尚膳局惯常送进陈府的点心被匆忙摆上(暗示赵桓常来,府中有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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