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有力的捶打,火星四溅,好似夜空中绽放的绚烂花火。
只见王铁匠熟练地往烧得通红的铁棍上裹生铁皮,每一层都裹得极为细致,嘴里还不忘念叨着:“得包七层呐!少一层,这玩意儿炸起来可就把你小子的手给炸烂咯!”那认真的模样,仿佛在进行一场关乎生死的大事。
陈太初则蹲在一旁的风箱旁,嘴里啃着糖饼,听到王铁匠的话,忙不迭地点头应道:“王师傅,您放心。要是这事儿能成,我给您老铸座鎏金的铁砧,那可气派得很呐!”
言语间满是对成功的憧憬与对王铁匠的承诺。
“鎏金顶屁用!”王铁匠将烧红的铁管浸入水中淬火,刹那间,一股白烟“呲”地升腾而起,伴随着“嘶嘶”的声响。
他没好气地说道,“把你家玉冰烧窖藏分我三成,那才是实实在在的好处!”
就在铁管入水的瞬间,那声音犹如龙吟般尖锐,在空气中久久回荡。
这奇异的声响惊得隔壁棺材铺的掌柜赶忙探头张望,嘴里喊道:“老王啊,你这整得啥动静?这么吓人。要不,也给老夫打副铁棺材呗?万一哪天被你这动静给吓死,也好有个准备。”
那半开玩笑的话语,给紧张的氛围添了几分诙谐。
二月二,龙抬头,这本该是个充满希望与生机的日子。陈家后院里,竖起了几个扎得栩栩如生的稻草辽兵,仿佛在模拟着真实的战场场景。
陈太初手持一根精心打造的铁管,此刻的他,神情紧张而又充满期待,手微微颤抖着点燃铁管末端的火绒,嘴里喃喃自语:“此物若成,可抵十万雄兵……”那声音虽不大,却饱含着他对成功的渴望与坚定信念。
“轰!”
一声巨响如惊雷般在陈家后院炸响,那声浪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颤抖,甚至震落了赵明玉鬓边的珠花。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三十步外的草人,然而,眼前出现的并非是想象中草人被火药威力炸得四分五裂的场景,而是草人炸作了漫天金雨。不能说完美,只能说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
陈太初给王铁匠一幅新式马车图字。
王铁匠看着图纸直摇头,不相信可以做出这样的车子。
“不信您瞧!”陈太初一脸兴奋地拽着王铁匠往后院走去,眼神中满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