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许漾猛地抬起头,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对方,“难道你怀疑我的身份?”
“他的意思自然是,鸢德姑父在外的妾室恐怕比父皇的后宫佳丽还要多。”一旁的沈煜修插话道,“单在你许家族谱上的,就有六子七女,死了你一个,姑母再重新过继一个,也并非什么难事。”
“表哥,你救救我!我真的是无辜的!”许漾突然扑到沈煜修面前,紧紧抓住他的衣袖,泪流满面地哀求道。
“我这次来,就是奉父皇之命,彻查岐山郡王妃突发血崩而亡一案。”沈煜修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这里就你我,还有梵大人三人,你还是早日说出你的罪行,免得遭受一些皮肉之苦。”
“为什么?我才是你的亲表妹啊!你为什么不帮我,反而去帮一个外人?”许漾绝望地哭喊着,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
“本王看你怕是好了伤疤,忘记了疼!本王之前是否就告诫过你,做人一定要安分守己,切不可胡作非为!你此番行径,简直就是害人害己!我可没有你这样恶毒的表妹!”
沈煜修怒目圆睁,满脸怒容地呵斥道,“照你如此来算,那岑朝翎同样也是本王的亲表妹!你可曾想过她的感受?你可曾替她那刚刚出生的孩子考虑过?她的孩子一出生便失去了母亲,这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是多么残忍的现实!”
沈煜修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发高亢,“就因为你的所作所为,险些让她们母女俩命丧黄泉!若不是及时发现,恐怕现在已经是一尸两命了!不仅如此,因为你,我母妃如今还躺在咸福宫,终日郁郁寡欢,一蹶不振!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你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
“还有小念伶,她才刚刚降临人世,就因为你的恶行,失去了母亲的庇护和关爱!这对一个无辜的婴儿来说,是多么不公平的遭遇啊!”沈煜修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面对沈煜修的指责,许漾却毫无愧疚之意,反而嘴硬地反驳道:“这根本不是我做的!你们凭什么把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到我头上?”
“哼!”沈煜修冷哼一声,显然对她的抵赖感到十分愤怒,“死鸭子嘴硬!武磷,你立刻去把大理寺卿请来!我倒要看看,在‘活阎王’面前,你还能如何自我狡辩!”
“大理寺卿……大理寺卿……”许漾喃喃自语着,似乎有些慌乱。
“大理寺卿现在可是尤家的四姑爷,洛阳郡主的四姐夫呢!而岑朝翎又是洛阳郡主的亲表妹,那她自然就是大理寺卿的表妹啦!你想想看,如果让他来审问你,他会像我等这样仁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