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她淡淡道,把仪器揣进风衣口袋。

“陛下,您好些了吗?”别西卜凑过去,狼耳耷拉着,手里还捏着半块牛肉干,“要喝点水吗?”

路西法摆手,脸色依旧苍白,肩头的白蛇亲昵地蹭着他的脖颈。他看向斯图加特,嘴角勾出虚弱的笑:“说起来,佛罗伦萨,你小时候在傲慢环花园追枯蝶,摔进凋零玫瑰丛里哭鼻子,还是我把你抱出来的。”

白蛇爬到他肩头,吐着信子蹭他下颌,像在作证。“

那会儿你还攥着我衣角,奶声奶气说要找弗拉德。”路西法指尖摸着蛇鳞,“怎么,我病成这样,连句关心都吝啬?”

“恶魔不会生病。”斯图加特眉峰微动,语气平淡,“陛下省点力气吧。比起旧事,不如谈谈撒旦——您说他力量在膨胀,具体到什么程度了?”

路西法指尖轻敲扶手,白蛇突然竖起身,信子急促吞吐。

“他在吞失控的暴怒与傲慢能量。”他声音沉了沉,“你也知道,地狱规则里,情绪是最不稳的燃料。低阶恶魔的争斗、高阶的野心,甚至人间被放大的贪婪仇恨……所有溢出的能量,都会往他那汇聚。”

他忽然低咳,肩膀微颤,白蛇不安地缠上他手腕。

斯图加特蹙眉看他。

“撒旦的力量根源,”路西法声音带气音,像扯着破损的弦,“说穿了,就是恶魔的傲慢与暴怒。这些情绪像病毒,在族群里疯狂繁殖,越是失控,他汲取的力量越多。”

他自嘲地牵牵嘴角,晚礼服袖口沾了点血沫,被白蛇敏捷舔去。

“这不好办。”阿斯蒙蒂斯冷笑,“把七环的能力导流管关了,阻止流通不就行了?”

“不是长久之计。”利维坦翻个白眼,“早晚有恶魔会因为导流管封闭打起来。”

“我们手里的牌,作用恐怕有限。”斯图加特淡淡道。

路西法低笑,笑声里带着病后的虚弱与无奈:“你说得对。就像用筛子堵洪水,看似忙得团团转,漏下去的远比拦住的多。说到底,还是几千年前的账没算清——当初没把他彻底碾碎在深渊,如今这烂摊子,还得我来收拾。”

“撒旦的力量与地狱情绪共生,只要有争斗和野心,他就能源源不断汲取养分。”斯图加特走到长桌旁,“要遏制他,得先切断养分。可太难了,恶魔的贪婪暴怒刻在骨血里,哪能说压就压?”

路西法颔首,白蛇信子轻点他指尖:“所以不能硬碰硬。得换个思路,比如……引导。”

“引导?”斯图加特挑眉,“把失控的情绪引向别处?”

“聪明。”路西法眼中闪过微光,“就像治水,堵不如疏。撒旦要的是纯粹混乱的暴怒与傲慢,我们就给他‘掺点东西’。”他示意斯图加特靠近,指尖在桌面勾出复杂符文,“让低阶恶魔的争斗有‘规则’,比如设限定的竞技场,让暴力在可控范围宣泄。这样一来,情绪能量会带上‘秩序’印记,撒旦吸收了不仅无益,反而会排斥。”

斯图加特盯着符文,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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