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银饰约莫有好几斤,走起路来,银片和铃铛相互碰撞,“叮叮当当”的响声。
老板询问明轻,是否需要帮忙提行李箱?
明轻笑着婉拒,表示自己可以。
明轻一手抱着南烟,一手提着行李箱。
跟着老板走上沉重的木梯子,东拐西拐后,来到一间红木门前。
老板缓缓拿出钥匙,打开那老式锁,费力地扯开铁链。
顺手打开房门的灯,将钥匙放在门口的木制方桌上。
“两位客人,有什么需要可以到楼下前台摇铃铛。”
说着,她那银饰碰撞声又响了起来,逐渐远去。
屋子里,由于房间高度低,明轻站直后,头顶就快接触到天花板,已然没有多少空隙。
这里的房子都是这样的布局,一间挨着一间,依山而建。
南烟来到窗边坐下,轻轻推开小小的木制窗棂。
一阵山风袭来,竟然有些寒冷,她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听闻这里四月会有“白雨”,冷得像冬天一样。
黎县的四月也会如此。
不多时,雨淅淅沥沥地落了下来,打在屋檐上,传来“嘀答滴答”的声音。
一旁蜿蜒不绝的阶梯,流水倾泻而下,水汽朦胧,形成一层薄雾。
不远处的灯光与被风吹动的灯笼交辉相映,那江南烟雨的意境陡然呈于眼前。
南烟很喜欢听雨,她趴在窗台上,下巴搁在手臂上,右手伸到房檐外,感受着细雨绵绵。
雨细腻舒缓,连带着呼吸也随之放慢。
明轻洗完澡出来,看到她在玩雨。
在她旁边坐下,伸手把她整个人揽到怀里。
而后用纸巾细细地擦着她那打湿的指尖。
南烟推开明轻的手,又把手伸出去,还没有来得及伸出去,他就将她的双手交叠,轻轻扣在她的腰间。
随后另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脑勺,吻上了她的唇。
雨还在下着,渐渐变大,雨声也从“滴答滴答”变成“嗒嗒嗒”。
明轻将她整个人限制在他怀里,她几乎动弹不得,却也没有推开他,而是沉溺在他的吻中。
他们越吻越深,连拥抱姿势也发生了变化,从公主抱变成了坐式抱。
她跨坐在他腿上,两人紧贴着,胸膛里的心几乎同频、共振起来。
心跳声、雨声、呼吸声、夹杂着男人的低语和女人娇喘,如一曲和声,在雨夜静静流淌。
明轻边吻她的脖颈,边伸手护着她的头。
每次吻她的脖颈,她就下意识地往后仰头,他生怕她会闪着腰。
但她的柔韧性很好,这只是个小case,她能做各种高难度的动作,毫不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