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剑神色坚定,目光犹如寒星般熠熠生辉,重重地点了点头,朗声道:“自然是当真,不过并非即刻出发,还需好好筹备一番才是。
暮霭沉沉,月色如水,洒落在城垣的屋脊之上。
欧阳剑负手而立,衣袂在微风中轻轻飘动,突然侧目看向身旁的袁清洛,问道:“若我决意浪迹天涯,你可愿与我同行?”
袁清洛闻言,不禁秀眉轻蹙,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抬眸看向欧阳剑,轻声叹道:“人各有志,我虽钦佩你为梦奔赴天涯的豪情,却难有这般洒脱。家中父母年迈,我怎能忍心抛下他们?挚友相伴,情谊深厚,又怎可轻易割舍?再者,我尚有万卷诗书未曾研读,嫂嫂操持钱庄,我也想帮衬一二……”
她的话还未说完,欧阳剑却突然面色一沉,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与不满,打断道:“你就不能为自己活一次吗?为何事事都想着旁人?”
袁清洛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被点燃,她原以为欧阳剑不过是有些自负,此刻才惊觉,这人竟比她想象中还要傲慢。
“哼,”袁清洛冷笑一声,心中暗自思忖,“真是个十足的浪荡公子,在家中娇生惯养,全然不懂得何为责任,何为付出。不爱读书,整日游手好闲,自私自利至极,我实在想不明白,为何还有那么多女子为他倾心,难道仅仅是因为他那副好皮囊?”
念及此处,袁清洛不禁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怒声说道:“你想浪迹天涯,那是你的梦想,并非我的。若我选择与你远走高飞,那是为了你,而非为了我自己。”
欧阳剑被这一番话怼得呆立当场,半天说不出话来。他一向自恃才貌双全,觉得世间女子定会对他倾心不已,今日却被眼前这个女子说得哑口无言,心中满是震惊与不甘。
一时间,气氛紧张得如同拉紧的弓弦,两人皆沉默不语,谁也不愿先开口打破僵局。欧阳剑第一次被女子这般驳斥,心中五味杂陈,仿佛被狠狠地上了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