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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需考虑提前兑付之条款!若有认购人急用钱,朝廷是否允许其提前赎回?
若允许,利息如何折算?是否收手续费?”苏轼又提出新问题。
……
争论之声此起彼伏,面红耳赤。
张问引经据典,苏轼据理力争,秦虹强调现实风险,周磊则不断抛出市场反应的担忧。
草稿被涂改得面目全非,茶水凉了又换,换了又凉。
有时为了一个利率百分点,一个年限设置,一个担保物的选择,几人能争辩整整一个上午。
黄忠嗣稳坐钓鱼台,嘴角始终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大部分时间只是倾听,偶尔在争论陷入僵局,或者明显偏离大方向时,才缓缓开口,抛出几个关键问题引导思路:
“子瞻兄忧心统一简化,昌言公强调匹配需求,二者是否绝然对立?
可否在统一命名‘国家债券’之下,以不同颜色票面或编号前缀区分不同期限与用途?既显统一,又暗藏分类?”
“担保之物,既要实,亦要予人希望。现有盐税矿税可为根本,倭国银矿预期收益……可否作为‘特别红利分配预期’?不写入刚性担保,但写入发行公告,作为远景吸引?”
“秦贯之使担忧大户垄断?那便设个人认购上限!同时规定,若认购踊跃,超出部分需按比例配售,确保小户亦有份额。周判官,此法是否可行?”
他的点拨往往如醍醐灌顶,瞬间打破僵局,将争论引向更具建设性的方向。
看着眼前这几位心腹重臣,为了大宋的财政创新绞尽脑汁、争得面红耳赤的样子,黄忠嗣心里那点“恶趣味”几乎要压不住了。
他强忍着才没笑出声,心里暗道:“精彩!真是精彩!比汴京瓦舍里最好的伶人角抵还好看!
可惜啊可惜,莺娘不在,无人分享此乐……要不,明天让厨子准备点五香瓜子?”
好几次,他端起茶杯的手都微微发抖,那是憋笑憋的。
尤其是看到素来温文尔雅的苏轼被周磊的市场论调气得吹胡子瞪眼,或者张问被秦虹的“死钱论”噎得直翻白眼时,黄忠嗣都不得不借低头喝茶掩饰自己快要绷不住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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