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莺莺闻言眼神一黯。
黄忠嗣见状继续道:"我说不好办,不是说没法办,但需要时间。具体缘由......我不好同你细说。"
王莺莺黯淡的眸子蓦地亮起:"郎君若愿相助,奴家愿等!一年两年、五年十年都等得!"
"咳,倒也不需要那么久。"黄忠嗣失笑道,"最快三月,最迟半年。"
"谢过郎君!"王莺莺连忙起身就要下拜,"奴家愿当牛做马......"
话未说完便被黄忠嗣托住臂弯:"莫要动辄跪拜,更无需当牛做马。
我不过想着若真有此事,坐视不理终究良心难安。"
他暗叹口气,这些时日总提醒自己莫管闲事,可当真遇到不平,且自己有能力帮忙,又岂能视若无睹?
况且,王莺莺生得确实漂亮。
黄忠嗣作为正常男子,对美貌女子心生好感本是人之常情。
他虽不会挟恩图报,但若彼此情投意合,倒也不排斥考虑结为连理。
思量间,他又与王莺莺攀谈许久。
发现她不仅谈吐文雅,更难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越是深入了解,便越觉符合自己的择偶标准。
黄忠嗣暗自决定,只要对方所言非虚,那就好好跟她处一处。
这般想着,他投向佳人的目光愈发炽热,直教王莺羞得面若桃花。
正此时,福伯归来,对着黄忠嗣微微颔首。
黄忠嗣会意,当即表态:"小娘子之事我管定了。"
见王莺又要起身跪拜,他连忙制止:"不要动不动就行此大礼。"
"谢过郎君,奴家只是喜不自胜。"王莺莺眼含泪光。
黄忠嗣摆手正色道:"如今世道不太平,你孤身在外终非长久之计。若不嫌弃,不如先暂居我这?"
王莺闻言面露难色,黄忠嗣见她为难的样子,以为她把自己当成登徒子了。
正要解释,却被少年王彦抢了话头:"阿姐莫忧!我们自会照顾弟妹,你且安心住下!"
少年拍着胸脯砰砰作响,这番担当倒叫黄忠嗣对其刮目相看。
"不必争执。"黄忠嗣轻笑解围,"我会着福伯租赁院落妥善安置孩子们,再遣人照拂。你随时可去探望,日后如何再从长计议。"
"郎君大恩,奴家代......"
黄忠嗣伸出一根手指打断她的话头:"我知道了,心领了。你就说你还有什么顾虑么?"
王莺莺展颜一笑:"没顾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