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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酒坊里的新瓷坛越来越多,粗陶罐渐渐被挤到了小酒窖的角落。伙计们都爱用新坛,封坛快,不用补泥,连打扫酒窖都省了力。只有陈阿爷,每天早上都要去小酒窖转一圈,给粗陶罐擦灰,红布松了就重新扎紧,像是在照顾一群老伙计。

转眼到了冬至,按老规矩,这天要封一坛“冬酿”,等来年开春喝。小顺早就把新瓷坛准备好了,还特意擦了三遍,瓷面亮得能照见人。苏敬之却走到陈阿爷身边,轻声说:“阿爷,今年的冬酿,还用您的粗陶罐吧?”

陈阿爷愣了愣,抬头看见苏敬之手里拿着那只“冬藏”罐,罐口红布已经解下来,放在旁边的木桌上。他眼眶突然热了,忙转身去拿酒醅——蒸好的酒醅还带着温气,混着桂花的余香,他一勺一勺舀进粗陶罐,动作比平时慢了许多,像是在把日子一点点装进去。

“阿爷,您当年埋在桃树下,是怎么让酒里有桃花香的?”苏敬之蹲在旁边,帮着递布。陈阿爷笑了,皱纹里都透着暖:“得等桃花开的时候,把坛口松一点,让花香钻进去,再扎紧。酒记着花香,就像人记着念想,到时候一开坛,全是春天的味。”

封完坛,陈阿爷抱着“冬藏”罐,又去了后院的桃树下。苏敬之跟着帮忙,在树根旁挖了个浅坑,把陶罐轻轻放进去,再盖上土,上面插了根桃木枝做记号。风卷着落叶飘过来,落在坑边,陈阿爷拍了拍土,像是完成了件大事:“等明年清明,咱来挖,让你尝尝你爹当年喝的味。”

过了年,开春的第一场雨下透后,酒坊里的新瓷坛存的酒先开了坛。伙计们围过来,苏敬之倒了碗,递到陈阿爷面前:“阿爷,您尝尝。”陈阿爷抿了一口,酒是醇的,却少了点什么——没有粗陶罐里那种淡淡的土香,也没有藏在酒香里的、说不清的暖。

又等了些日子,桃花开了,粉白的花瓣落满桃树下的土。陈阿爷和苏敬之拿着锄头,小心地挖开土,那只“冬藏”罐露出来时,红布还好好的。解开红布的瞬间,酒香混着桃花香涌出来,比新瓷坛里的酒浓了三分,还带着点甜,像是把整个春天都装在了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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