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铁战船开始下沉,船底吸附着无数肿胀的银鱼。秋叶盟杀手在甲板上惨叫,他们的皮肤下凸起游动的金线,仿佛有千万条毒蛇在血脉中产卵。燕迟突然明白楚明河的计划:用火龙炮震碎尸瓮林,让积攒十年的怨气反噬控蛊者。

"当年他们给我种蛊时..."楚明河的声音混着内脏碎块从唇角溢出,"我往蛊池里倒了三坛松烟墨。"他的指尖开始消散,像被水泡化的纸人,"墨里有燕夫人调的..."

燕迟终于读懂那些雨夜。母亲失踪前夜调配的"浮生散",原来早就融在楚明河的血脉里。三年来不断复发的毒伤不是诅咒,是延缓蛊虫侵蚀的药引。

火龙炮的第二次爆炸掀起血色浪涛,燕迟在漩涡中握紧楚明河只剩白骨的手腕。暗河水突然变得滚烫,那些承载着漕帮亡魂的引魂灯自动聚拢,在燃烧中拼凑出完整的漕运图。

"抬头!"楚明河用最后气力嘶吼。燕迟看见星空开始旋转,北斗七星的方位正与河道暗桩重合。母亲教他的观星术与漕运图重叠,指向眠雨楼地窖第三块青砖下的青铜匣。

秋叶盟主的笑声从水底传来。戴着青铜面具的身影站在尸瓮林中央,手中握着的正是燕迟记忆中母亲常戴的翡翠步摇:"好孩子,你终于把楚家最后一条人牲带来了。"

楚明河的肋骨突然刺出皮肤,化作森白骨剑。这是燕夫人独创的"烬骨成兵",燕迟在童年见过的禁忌之术。他终于明白那些松烟墨里混着的不仅是浮生散,还有燕氏一脉相承的骨血。

"闭眼。"楚明河残留的左手覆上燕迟眼帘。最后的触感是温热的,带着金陵城百年老墨特有的沉香气。就像当年那个雨夜,少年剑客为他挡住追兵时,衣袖掠过的温度。

楚明河的肋骨穿透秋叶盟主掌心时,发出玉磬般的清响。翡翠步摇在气浪中碎成齑粉,露出中空金管内蜷缩的蛊王——那是一条生着人脸的蜈蚣,眉眼与燕迟有七分相似。

"我的好姐姐,你果然把'骨玲珑'传给了外人。"秋叶盟主的面具裂开,露出和燕夫人一模一样的泪痣。她腕间银铃摇响的节奏,正是燕迟儿时生病时母亲哼唱的安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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