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去后院取半斤新鲜唐松草,再拿些雄黄和白酒来!”洛风一边吩咐一边解下腰间的药囊,掏出一把小刀在伤口周围划了个十字,“这是被棋盘蛇咬的,毒液里的神经毒素和血液毒素混在一块儿,得先清血毒。”
秦慕伊已将唐松草的根茎捣成泥状,拌上雄黄粉,用白酒调成糊状:“唐松草里的唐松草碱能抗蛇毒,小檗碱能抑菌消炎,正好对付这湿热毒邪。”她把药糊厚厚地敷在伤口上,又取来晒干的唐松草茎叶,用铜铫子加水煮沸,往药农递来的粗瓷碗里倒了大半碗。
“给他灌下去,这药汤能逼毒从小便走。”秦慕伊一边说一边用银针在汉子的足三里、曲池穴扎下去,“伤口周围的红疹是热毒攻心,得用唐松草的清气把毒压下去。”
洛风正用绷带把敷药的伤口缠紧,忽然抬头对洛羽道:“你记着,唐松草治蛇伤有三绝:根敷伤口能拔毒,茎叶煮水可清血,种子研末冲服能护心脉。这里面的箭头唐松草碱能对抗蛇毒中的凝血酶,小檗碱能增强免疫力,这可不是凭空来的本事。”
那汉子喝下药汤没多久,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出的痰带着血丝,秦慕伊立刻又加了三钱唐松草种子粉末,用温水调开给他灌下去:“毒邪攻肺了,得用种子的收涩之性把毒敛住。”
折腾到日头偏西,汉子腿上的红肿终于消了些,紫黑色的皮肤渐渐转成暗红,伤口处的流脓也少了。洛风解开绷带看了看,敷药的地方渗出淡黄色的汁液,点点头道:“毒被拔出来了,再换次药就行。”
秦慕伊重新捣了唐松草,这次加了些蒲公英:“他这伤口有溃烂,加蒲公英能增强清热消肿的力道。唐松草配蒲公英,对付热毒疮疡是绝配,就像小檗碱和蒲公英甾醇联手,既能抑菌又能促进伤口愈合。”
药农在一旁听得直咂舌:“这不起眼的小草竟有这么大本事?前儿在山里见着成片的,还以为是没用的杂草呢。”
“杂草?”洛风笑了,“去年城西王大户家孩子得了猩红热,高烧不退,满嘴起疮,就是用唐松草配金银花煮水灌下去,三天就退了烧。那是因为唐松草里的异喹啉类生物碱能抑制链球菌,比寻常退热药见效快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