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珠顺着银针滚落,却在触及线头的瞬间被吸得干干净净。

阿布的脸色霎时白了几分,可嘴角却扯出个笑:"果然还认得旧主。"

七把叉蹲在墙角,把芝麻饼捏成了渣,他现在吃啥都没味道,苦味盖过了一切,没了胃口,说话也是有气无力:"你、你真要抽干自己啊?"

"七百二十根线,七百二十个人。"

阿布又从箱底捧出本泛黄的名册,封皮上歪歪扭扭写着——往生录,"阿灼姐当年挨个儿缝的,现在该我拆了。"

杨十三郎突然按住名册:"雷部已经盯上红痕者,你抽线时会要了他们的命。"

"所以才得用这个。”

阿布踢开脚边的陶罐,里面泡着的天山雪蚕丝正渗出淡蓝色液体,"抽线前先给补上替身丝——已经泡过忘忧散。"

他顿了顿,"疼还是会疼的,但死不了。"

屋外突然传来盔甲碰撞声。

阿布猛地推开后窗,夜色中隐约可见雷将的身影在巷口晃动。

"天亮前得抽完一半。"

他抓起剪刀"咔嚓"绞断半截袖子,露出手臂上密密麻麻的缝合痕迹——每道疤下都鼓着根凸起的青筋,"这些是阿灼姐当年给我续命缝的血管…现在正好用上。"

七把叉的芝麻饼"啪嗒"掉在地上。

阿布却笑了,针尖戳进肘弯一处旧伤:"第二根,给西坊卖炊饼的刘婆子——她家孙子是阿灼从火场里叼出来的。"

线头抽离的瞬间,远处某条巷子里传来一声模糊的痛呼。

阿布额角沁出冷汗,却哼起荒腔走板的小调——调子是阿灼当年补衣裳时常哼的。

杨十三郎的焰纹突然灼痛。

幻象中,三百年前的阿灼正蹲在雨里,用染血的爪子把线头塞进昏迷小乞丐的伤口。

"笨啊,"幻影里的狐狸嘟囔,"线头留外头,以后才好拆。"

近几日鬼市的雾气里,有浓重的硫磺味。

阿布咬着银针,左手小指已经抽得半透明。

线轴在他脚边滚成乱麻,每根丝线上都沾着一点暗红的血珠——那是从七百二十个红痕者身上抽离记忆的代价。

"第三十二根,"

他哑着嗓子念名册上的名字,"东街棺材铺李二,阿灼姐从弱水漩涡里拽出来的。"针尖刺进自己锁骨下方,抽出的灵丝泛着铁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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